2023年7月29日

    第36章夜战暖香（一）

    金钱帮的总坛叫暖香阁，小六子曾暗中取笑金钱帮的名号，说他和妓院名称的相似。不过，提起这个匾额，乃是本城城主赵佶亲手所赐，就算不妥也没人敢换。

    小六子带着狗头军师吴用、负伤未愈的阿星，还有二十个吴用亲自挑选的膘壮帮众，浩浩荡荡的走向暖香阁。本来上官家的两姐弟也要跟来，小六子思来想去，还是拒绝了，让他们在客栈等消息。

    “六爷，进总坛请交出所带兵器！”把守的大门的八个壮汉很恭敬的说道。

    “哇哈哈哈，我们进金钱帮从不带兵器。”小六子大笑，心中却暗骂这些人傻逼，用兵器可以藏进储物戒指嘛，干嘛非拿在手里。

    “职责所在，不敢违逆，请六爷体谅！”几个门卫苦笑道。

    门卫搜罢，方才把他们放进去。

    未走几步，就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在暗中晃动，他们都是受过寒冰罩之伤的小头目，个个脸色发青，头发灰白，穿着厚厚的棉袄还瑟瑟颤抖不停。他们焦急朝小六子使眼色，意思是让他赶快离开。

    小六子装作没看到，亲热的拉着他们的手笑道：“来来，我先给你们治疗，免得过时再喊你们。”说着，他掏出火凤剑，用体内气劲引导，把这几个人瞬间治好。

    “咦？”小六子在心里奇怪的叫了一声，他想起楚楚疗伤的时候用了一个时辰，而且还耗费了很多火系仙石的能量，而这六七个人加起来竟然在瞬间治疗完毕，而且微暗的火晶石也没有变化，好似不在呼这一点能量似的，“楚楚到底吸收了多少能量？”

    “六爷，快走，有人要对你不利！”一个恢复健康的小头目终于能够使用传音术，冒着告密的危险通知小六子。

    “哈哈哈哈，把你们治好就成了，其他的先不用管。”小六子装作听不到，豪爽一笑，继续往前走。

    “帮主，等等老奴，哎哟，该死的金钱帮，连块平整的路也舍不得修，差点摔死本军师。”吴用抖着鲜艳彩袖，小跑着跟在后面。阿星一直沉默，这与他平日的性格不符，不过，谁去注意这么一个小角色呢！

    “呼呼呼！”灰暗的院子突然亮起上百盏灯油，一群全副武装的铠甲兵士围上来。

    “嘿嘿，六爷，本帮主等你好久了！”兵士自动分成两列，高俅笑着走出，一袭锦绣华服，犹如去宫廷赴宴的状元郎。他面白无须，体格修长，素有英俊之名，若非传闻他颇喜女色，很容易被人误会成太监。

    “哦，呵呵，能让高帮主带领数百精英迎接，小六子深感荣幸。”小六子面不改色，嘴角带着柔和的微笑，轻轻抚着色彩斑斓的火凤剑，“看高帮主面色红晕，气血充足，看样子所受寒素已经清除。那些受伤的兄弟呢，怎么不见他们？”

    周围的轻甲士兵听闻小六子所言，顿露惭愧之色，紧张的杀气消除多半，用人已经把手中的长矛半放在地上。七月前受袭的夜晚，他们都在附近，小六子当着众兄弟的面，说要为他们金钱帮的兄弟寻找宝剑治伤，当时很多人都感动得拔刀敬礼，这是武士敬爱对方的最高礼仪。

    第37章夜战暖香（二）

    高俅坐在婢女刚刚送上的软椅上，阴阳怪气的笑道：“啊哈哈，别人说你蠢我还不信，今天本帮主却不得不信。难道你没听到上官世家对你的通缉令吗？得到火凤剑，再抓到你，不但可得万金重赏，还有机会修习上官世家的绝技凤舞九天，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金钱帮的四大护卫站在他的身后。楚雷面无表情，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明姬狐媚的玉颊笑得很开心，眸子里宣泄着你活该如此的快意；另外两个护卫分别叫闾豹和乔志，面上露出羞愧和无奈的样子。

    “哦？若真是这样，还真是个难题。”小六子洒然一笑，玩弄着手中的火凤剑，浑不在意的说道，“我有个请求，不知高帮主能否答应？”

    高俅哈哈笑道：“说，只要你乖乖合作，什么事都好商量！”

    “让受伤的兄弟出来，我帮他们治好伤以后，咱们再谈交剑和抓我的事情。如何？”

    高俅忽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怒道：“小六子，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为何对我帮中的兄弟这么好？你有什么企图？”

    “高帮主误会了，我跟他们只是好朋友。想当初，我们并肩作战，共同努力才消灭了铁旗帮，曾经的战友受了寒毒，我自然要帮他们。不知这个答案你满意不？”

    围着济贫帮的轻甲士兵都收起了长矛，杀气全消，意气低沉的垂着头，不敢正视洒然而笑的小六子。

    四大护卫之一的闾豹是个重义气的汉子，跪在高俅前面喊道：“帮主，属下抖胆请求，先让受伤的兄弟出来治疗，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火凤剑的事。”

    “是啊，先让六爷治疗帮中受伤的兄弟吧！”另一个护卫乔志也应了一声。

    “不行！此事休要再提！”高俅目暴凶光，在跪着的两人之间瞄来瞄去，面色阴沉的怒道，“你们两个起来，难道已经被小六子收买了？”

    “帮主，属下忠心日月可鉴，绝无二意。只是……”两人齐齐叩首，慌忙解释道。

    “帮主，属下请求先给兄弟们治伤……”数百轻甲兵跪了一片，齐声高呼。

    “够啦！难道你们造反不成！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谁才是金钱帮的帮主！”高俅恼羞成怒，抽出腰中软剑，迎风一抖，就要伤人。

    吴用尖细的嗓音突地喊道：“哎哟哟，好像是我们帮主求着给你们疗伤似的，治不治随你。帮主，我们回去吧，让他们慢慢商量，等商量好了，我们再来！”

    阿星小声嘟哝一句：“本来就是我们帮主求着给他们疗伤的！”

    “哈哈哈哈，高帮主，你的手下很重义气呀，难得难得！不如就隧了他们的心愿吧！”话音未落，一白衣公子潇洒飘落地面，风度翩翩，白色丝绸长袍，一尘不染。面容异常英俊，散发出与生惧来的魅力，身躯挺拔如松，漆黑亮丽斜飞入鬓的细长浓眉，眸子黑亮倨傲，这种睨视众生如蝼蚁的眼神只有天生尊贵的身份方能拥有。

    “上官卓越？”小六子朗声问了一句。

    第38章夜战暖香（三）

    上官卓越微微颔首，瞟了小六子一眼，不屑的说道：“你就是中州城的贼头头小六子？是你偷了我上官家族的宝剑？”

    偷财者谓之贼，偷国者谓之皇！贼头子？哼哼，老子就是贼头子。小六子在心里冷冷一笑，表面上却卑谦的笑道：“呵呵，上官公子说的没错，我就是小六子。至于这把宝剑，我从上官府中借出以后，已被令妹追回。现在这把宝剑是我向令妹上官桃桃借的，你弟弟上官宝宝可以作证。”

    “哼哼，我不管你给谁借的，从我上官世家偷东西的贼只要死。”上官卓越的眼神里已把小六子当成死人。

    小六子笑道：“呵呵，随便你怎么说，但你刚才所说的话还算不算？就是让受伤的朋友出来疗伤？”

    “一言九鼎，自然算数！”上官卓越给高俅使个眼色。

    高俅会意，很配合的让几十个头发灰白，瑟瑟发抖的汉子走出来。他们眼角有泪，刚刚流出眼角，就变成了冰珠。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他们一齐跪在小六子面前，默默不语，眼神里却充满了救命之恩的感激。

    无声胜有声。

    小六子冲他们安慰的笑笑，也没有说话。左手持火凤剑，右手置出一波波火红色的波痕，火纹清晰可见，绚丽多姿。一团团灰雾从受伤者头上冒出，他们苍白的皮肤慢慢转成淡红色，全身皆有汗水冒出。

    “呼！搞定！”真气在他们身上快速游走一周天，小六子松口气，累的坐倒在地上。

    “帮主！”吴用和阿星想要来扶。

    突然，疗伤者人群里蹿出两道身影，手持明亮匕首，闪电般的刺向小六子的心窝。

    小六子已经没有力气了，阿星和吴用离的太远，而大多数疗伤者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曾想到会有人恩将仇报，在此时反咬救命恩人一口。

    高俅和上官卓越已经露出笑意，他们已经预料小六子逃不过这一击。

    明姬皱起了眉头，右手已探进药囊。

    楚雷神色不变，看也不看要刺杀小六子的两人。

    “嗖！嗖！”关键时刻，两支白翎箭蓦然飞出，射进刺杀者的心脏。

    而此时的两把匕首离小六子的咽喉只有半尺。

    “可惜了！”高俅一拍大腿，懊恼的叹道。

    “谁？竟敢阻扰金钱帮办事？！”高俅的近卫军齐声怒喝，直直望着小院入口的方向。

    “呵呵，不好意思，我的手麻了，一不小心就射了出去！”上官宝宝笑嘻嘻的从院门口走来，他身后是拿着小术士剑的粉衣女孩。

    上官卓越脸色阴沉，用鼻子发出一声冷哼：“你是不是又一不小心，射进了别人的心脏？”

    上官宝宝点点头，笑的更欢了，一副你最了解我的模样。

    “这里真热闹，我说大街上怎么没有人了。咦，二哥也在这里呀，真是好巧哦。”上官桃桃如逛街市，一步三跳的打量着现场的兵士。

    众士兵暴汗，这三更半夜的，大街上怎么会有人。再说，大街上有没有人和这里人多少，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第39章夜战暖香（四）

    “我在为家族办事！”上官卓越身形一闪，就拦在弟弟妹妹前面，十余丈的距离瞬间即到，“你们两个小鬼不要给我惹事！”

    “你才小哩！”上官宝宝一拉七彩碧玉弓，不服的反击道，“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里又不是你的府宅，凭什么管我。还有，这通缉令明明是你私自颁布的，不要打着上官家族的招牌。我来的时候，爹爹已经发怒了，说是……”

    上官卓越脸色更加阴暗，急道：“爹爹说了什么？”

    上官桃桃接道：“爹爹说，让你赶快回家，不要再胡乱惹事。火凤剑的事由我全权负责，懂了吗？”她说着，一脸担心的跑向小六子，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

    “你撒谎！”上官卓越脸色突又恢复正常，风度翩翩的笑道，“你前几天还在龙骨山脉里，怎么会知道爹的意图。”

    “是华叔告诉我的呀。不然我怎么会找到这里？”上官桃桃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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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卓越正在犹豫不定时，小六子虚弱的抹着额头汗水，把火凤剑交到上官桃桃手里，说道：“小丫头，我把剑还给你喽，可不要再追得我满山乱跑了。”

    上官桃桃听他这么说，顿时不高兴的嘟哝道：“就是要追你，下次不但追你，还要把你烧成小乳猪。”她摆弄着火凤剑，一副不想要的模样。似乎把剑放在小六子手里，就有了跟他在一起的理由。

    上官卓越看到妹妹手里的火凤剑，犹豫不定的眼神顿时明亮起来，身影一飘，竟把上官桃桃手里的宝剑抢走。

    “姐姐小新！”上官宝宝提醒一声，却没有上官卓越的身法快。

    小六子感应到一丝元素波动，本能的朝掠来的身影拍出一掌。可是，他拍出的时候，火凤剑已经被抢走了。

    上官卓越宝剑在手，豪气大增，强大的火元素力量从他身上冒出，随手一弹指，一道道小火盾，像盘子一样挡住小六子的一击。

    “砰砰砰！”小六子飞出数丈，摔在地上。

    而上官卓越顺势掠出十多丈，悬浮在空中大笑，火凤剑在他手上，发出耀眼的红火，像初升的旭日。

    “自已人的东西也要抢，真没品！”上官宝宝恶新的吐着口水，三支白翎箭暗捏手中。

    “小六子！”“帮主！”上官桃桃和济贫帮的几人慌忙去扶小六子。

    高俅给近卫军头目使个眼色，那人顿时会意，领着七八十号武士围住摔在地上不起的小六子。

    “你们敢！”上官桃桃眼睛一瞪，掏出小剑就以发威。

    “帮主！”济贫帮的那二十人外表虽然高大，胆小却是贼小，都不敢上前，只有吴用和阿星不怕死的想冲进包围圈。

    “喂，二哥，宝剑你也抢到手了，不如就放过姐夫吧，他可是桃桃姐喜欢的人呀！”上官宝宝看情形不对劲，立马服软，堆着笑脸央求上官卓越。

    “什么？你喊也什么？”上官卓越像是吃了苍蝇般的那么恶新，龇牙咧嘴的吼道，“他只是一个贫贱的卑鄙的小偷，他凭哪一点配得上我们上官世家。本来还想放过，先在却非杀他不可，免得桃桃将来后悔！”

    高俅趁机喝道：“还愣着干嘛，把济贫帮的通通宰掉！”

    第40章夜战暖香（五）

    看到高俅下达死令，那些外围帮众也只好又举起长矛，缓缓逼向济贫帮的二十多人。那些刚刚康复的金钱帮的小头目，眼睛紧紧盯着小六子，看那神情，只要小六子一声令下，他们愿意为他叛出金钱帮、为他而战死！

    “不要杀我们，我们投降！”那在远处的二十个济贫帮的汉子扑通一声跪下，哭喊着磕头求饶，“我们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加入济贫帮的，求求高帮主，放过我们吧。小的愿意加入金钱帮，为高帮主做牛做马！”

    “哈哈，你们真的愿意投降？”高俅似乎找回了一点颜面，得意的大笑着，朝那些轻甲士兵挥挥，让他们暂时不要动手。

    “是，是，小的愿意投降！”那二十个粗壮汉子急忙喊道。

    高俅又大笑道：“哈哈哈哈，小六子，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带来的护卫，这就是你们济贫帮的精英？真是狗屎都不如的烂泥巴。早知道你们济贫帮如此不堪，我也不用费新思抵防你们了，直接把你们吞掉就是。呵呵，先在也不晚嘛！”

    “你们这帮丢脸的奴才，早知道你们如此没骨气，就让你饿死在街头算了。”小六子摇摇晃晃站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那二十人骂道。

    那二十人而有愧色，却依然跪在地上磕头。命比一起都重要，他们认为。

    狗头军师吴用突然尖叫的喊叫起来：“哎哟，帮主，这你就不对了。既然高帮主大人有大量，饶我们不死，我们当然要投降啦。你死了不当紧，千万别连累我们。高帮主，我也投降，我知道济贫帮的所有事务，他们好多人都听我的，我愿意带领其他帮众投靠你。”

    “哈哈哈哈，算你知趣，准了。还有你，准备投降吗？”高俅就是旗开得胜的将军，指着最后一个没有说投降的阿星，想要进一步羞辱小六子。

    “呸！我誓死不降！我愿意陪帮主共生死！”阿星一握拳头，突地转身，把阴阳怪调的吴用打倒在地，又狠狠的踢他几脚。吴用惨叫着逃到其他二十人当中，躲在他们身后。

    “哈哈哈哈，有意思，这窝里装最有意思了。”在高俅的带领下，其他人也跟着大笑。

    小六子苦笑对阿星喊道：“好兄弟！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只要有一个忠新对我的帮众，也算我在中州没白混。”

    “帮主！”阿星不理敌人的枪矛，怒喊一声，径直冲进包围圈。

    高俅就是猫戏老鼠似的，挥挥手，示意士兵们让开道，让阿星进去，想让他们再表演一声兄弟情深的好戏。

    经过重重困难才聚在一起的两兄弟抱在一起。突然，小六子的笑脸上出先痛苦的神色，他蓦然推开阿星，把他踢飞十多米。

    “阿星，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叛徒！”小六子捂着小腹，那里鲜血狂涌，一把匕首深深刺入其中，只露一个手柄。

    阿星喷出一口鲜血，却哈哈大笑：“我才不会陪你一起死，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更好的投靠金钱帮，谋得一个好职位。”说完，他也跪在地上，朗声向高俅喊道：“高帮主，小的也愿意投靠金钱帮。只是小的想接任济贫帮帮主之位，更好的为高帮主服务。今后我们济贫帮所得之钱，全部由大人分配，我们愿意听从你的差遣。”

    第41章夜战暖香（六）

    “太无耻了，太卑鄙了！”上官宝宝一张粉脸气得煞青，手心的三支白翎箭都攥出汗来，也想不出该射谁，因为想杀的人太多了。

    “小六子，你没事吧！我来救你了！”上官桃桃眼泪哗的一声涌了出来，挥动着术士小剑念着咒语。先是一道火红的元素护盾，再是火蝶翩翩术，十几只火蝶扑向轻甲士兵。

    上官卓越嘴角绽出一丝残酷的笑意，在天空喝道：“妹妹住手，不要打扰金钱帮的内务事。”说着，他洒出一道火红的能量罩，困住上官桃桃和她发出的术法。以为是术法天才的上官桃桃，竟然冲不破上官卓越的一层简单火牢。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准了准了，你叫阿星是吧，以后你就是济贫帮的帮主了，若有人不服，我替你摆平。小六子，这下子你该服了吧，可怜的孩子，你身边连一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想跟我斗，下辈子吧！”高俅疯狂的大笑，似乎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笑的事。

    明姬面色不郁，担心了看了小六子一眼，开口说道：“帮主，让这个卑鄙小人当帮主怕是不妥吧。他今天能为了投靠我们而插兄弟一刀，明天就能投靠他人而插我们一刀。这样的人不能留，让我杀掉，再另立别人当帮主。”

    阿星听后脸色急变，磕头像捣蒜似的，喊道：“高帮主英明神武，大人有大量，一定能看出小的真心。我是真的仰慕高帮主的雄才伟略，才叛出的，求你饶命呀！”

    “阿星，放心！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天开始，你就是济贫帮的帮主了，任何反对都无效。你可以起来啦！”高俅没理明姬苦劝，反而和颜悦色的安抚阿星。

    突然有人喊道：“小六子要逃啦，兄弟们，抓住他！”

    小六子拔掉染满鲜血的匕首，撕开一条衣带缠住小腹伤口，飞一般的向外掠走。

    “挡我者死！”小六子扔出手中的匕首，杀掉一个近卫军，愤怒的吼道。

    “他快不行了，兄弟，加油！杀掉他帮主有重赏！”近卫军首领高声喊着，指挥手下围剿小六子。而那些原本不想动手的轻甲士兵也被鲜血感染，缓缓跟在后面，围住了小六子。

    “放开我，我要救小六子。二哥，我恨死你了，你再不放开，我要告诉爹爹，我要告诉娘亲！宝宝，去帮忙呀！”上官桃桃累倒在火牢里，仍然无法攻破上官卓越的法咒。

    “哼，真高不懂你喜欢这个小贼哪一点。告诉爹娘我也不怕，别忘了，你已经是有婆家的人了，东方贤弟哪一点不比他强百倍，你还是等着为他收尸吧！”上官卓越静静的悬浮在空中，看戏般的盯着脚下的混战人群。他喜欢站在最高处，他喜欢把人踩在脚下的那种感觉。

    上官宝宝没有动，他在仔细而小心的盯着小六子。他年纪虽小，眼力却极好，他看得出，小六子暂时没有危险。虽然频频被人围住，却能在矛尖刺到身体的刹那，用奇异的身法躲开伤害。

    第42章夜战暖香（七）

    小六子奋力苦战，已经快逃出埋伏的院子。悬在天空的上官卓越看得有一丝不耐烦，冲那些士兵喊道：“通通让开，看我怎么收拾他！”话未说完，他就挥出一道赤红的光芒，那从火凤剑发出的元素之力，犹如一条火龙，咆哮着扑向小六子。

    “啊嘿！”小六子感到上面的极大压力，从他周身发出一道道透明波纹，像锁链一般，缠住十多个近卫兵，把他们扔向高空的火龙。

    “扑扑扑！扑扑扑！”就像爆炸鸡丁时的入锅声音，那十多个武士瞬间被烧成灰未，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火龙声势减弱，在小六子头顶盘旋一周，再次朝他扑去。

    小六子集气挥掌，一道晶莹剔透的光箭飞向火龙的七寸逆鳞。

    “轰！”火龙碎成元素片，散在空气里。无属性的光箭继续怒飞，射向上官卓越。

    “哼！刁虫小计！”上官卓越看也不看飞箭，印诀一结，随手挥出一团火盾。

    火盾碎，火盾再碎。这时，透明的光箭已飞到上官卓越的熊前。

    他大惊失色，身形一闪，掠到十余丈外的地方，还有未站稳，那箭竟如骨附蛆，粘粘的跟了上赤。

    “焚火之源？凤爪！”上官卓越再次运用极快的身法，并在躲避中念出家传秘技。

    从云层飞出一只巨鸟的爪子，红得如快溶的钢铁，表层散着一层层神性玄奥的符号。

    狂虐的飞箭终于被抓住，那通红的爪子深化了飞箭。

    “砰！”飞箭炸开。

    凤爪也跟着毁灭！

    “抓住他，抓住他重重有赏！”高俅一点也不紧张，反觉得很好玩，只是多死几个手下而已，他不在乎。看着层出不穷的神秘术法，兴奋得差点拍手叫好。

    住在中州城的人都知道高俅的习惯，原来他擅长剑技，后来不知为何，迷上了术法。有人说是他为了讨得女人的欢心才学的，也有人说，本城的城主赵佶颇喜术士，高俅才改行修炼术法的。当然，第二种说法可信度高一些，传的范围也最广。

    “哼，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上官卓越有点气恼，想着这一个小偷竟让自己费了不少力气，于是怒喊一声道，“接我凤舞九天！”

    他双手紧握火凤剑，为了集中注意力，他闭上了眼睛，周身又加了两层护盾，嘴中念念有词。一圈圈玄奥的符号在他护盾上方形成，漆黑的夜空突然飞出一团团红云，还呼呼的冒着火焰。那些红云缓缓聚在一起，渐渐变成一只巨鸟的形状。

    “不要呀，二哥，快点住手！”上官桃桃绝望了，她知道凤舞九天的厉害，特别是他手中还握着术法加成的宝剑，这样使出的凤舞九天的威力会增加很多很多，“宝宝，姐姐求你，帮我救救小六子吧！”

    上官宝宝不为所动，他冷静的把三支白翎箭插回箭筒，手指滑出一根金色的破魔箭，正是小六子送他的见面礼物。

    小六子感到天空传来的巨大的压力，那红色的云，竟是纯正火元素组成，这样庞大的力量组成的术法，破坏力可想而知。他觉得今天把火玩大了，算来算去，却不曾算到上官卓越竟如此厉害难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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