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后,他俩安稳的躺在床上双手紧握,静静的看着彼此。

    「之前你传给我的简讯我看过了,我很感动也很愧疚,竟然低估你对我的感情。」言祐海轻语说,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按下录音键放在陈秋仁的嘴边。「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亲口对我说?」

    「现在吗?」

    「嗯,我想听。」

    「喔。」虽然不知道言祐海的用意是什么,但还是乖乖的清了清喉咙小声却清楚的声音说:「言祐海,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未来会如何,我永远爱你。不是因为你对我有多好、对我有多喜欢,只是因为我就是爱你,所以我永远永远不会放开你,我要死赖在身边不走。」

    他只来得及听到结束的「喀噠」声就被言祐海抱在怀里,一声声啜泣从他的耳旁响起。

    「你、你干嘛哭啊?我说错了什么吗?」

    言祐海猛力的摇头,只是不停的哭泣,陈秋仁只能轻拍他颤抖不已的背,听着他不停唸着自己的名字。「秋仁、秋仁……秋仁……」

    「我就在这不会走,」听着他的哭泣彷彿被传染似的,陈秋仁也好想哭。「没事的、没事的……你这样一点也不像你。」

    过好一会言祐海的背才停止颤抖,沾染泪液的双瞳刺痛他的心脏。「对不起,我、我太感动了所以失控……」

    「没事啦,我又不会消失不见。」

    言祐海淡淡的微笑,「嗯,你不会不见。」

    「所以我们好好休息睡觉,好好享受接下来的假期。」陈秋仁让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只剩能呼吸氧气的空间,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没事的。」

    「嗯。」

    「对了,你等我一下。」陈秋仁越过他跳下床,从书包里拿出提袋里的两只戒指,然后蹦蹦跳的回到床上,将刻有俄罗斯文的那一只套在言祐海右手的无名指上。「这个是我今天去买的,送给你。」

    「但是……」

    「这本来就是要给你的七夕情人的礼物,就想一见到你就给你。」陈秋仁笑着套上另一枚戒指。「我想要我们幸福快乐。」

    闻此,言祐海露出一丝瞭然的神情,「谢谢你,不过……」

    「不过什么?」

    言祐海噗哧地笑出声,「这好像结婚仪式一样。」

    「你要是想那就是啦!」

    陈秋仁点头,然后脱下两人的戒指,牵起他的手指,「请问言祐海先生,你愿意爱着陈秋仁一辈子、对他不离不弃吗?」

    「誓言不是那样说的吧。」

    「是没错,但我们跟别人不一样,是非常爱对方的恋人,所以可以自己决定誓言。」

    俩人笑着为彼此嵌入戒指,这次,他们将其紧紧的放到对方手指上。

    然后陈秋仁想起什么,翻个身把他压到身下,「喂,既然我们结婚了,那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事才好?」接着若有似无的逗弄他身上的钮扣。

    言祐海的呼吸变得急促,「应该做什么才好呢,我的妻子?」

    「嗯,我们没人能闹洞房所以——啊!」

    尚未说完,言祐海一隻手握住他已半勃起的性器,然后翻身。「你确定?我担心你明天会起不来。」

    「嗯嗯……那个我们之后在想吧。」或许气氛使然,陈秋仁大胆的磨蹭他两腿间的地方,然后自行褪去对方的衣物。「你难道不想吗,老公?」他将手探入对方的内裤里,以诱人的速度开始摩擦。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性感了?」言祐海低下头,激烈的吻在他的双唇上,手指揉捏左胸上的乳头。

    「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陈秋仁沉溺在情欲里头完全忘了继续「动手办事」。「言祐海……你小力一点……好痛。」

    对方充耳不闻,更变本加厉的搓揉另一边,同时用湿润的舌头温柔的舔舐刚才被蹂躪过的肿胀肉粒。

    「嗯……啊……你不要又突然……」一股酥麻的快感涌入。「感觉好怪……」

    「你喜欢这种感觉吧?你听,下面都湿到出水了。」他迅速套弄对方的那里,手指在弄过润滑后抽插对方的肉穴。「这声音是不是很适合当我们的典礼的伴奏?」

    「嗯哈……笨、笨蛋……」陈秋仁想掩饰呻吟声却被制止。

    「现在只剩我们,我想听你的叫声。」

    本来还想回头拒绝,言祐海的手指突然开始往敏感的凸起抽插,惹得他就是想闭嘴也没办法。

    「啊、啊啊……」带着哭腔的呻吟令言祐海的速度加快。「啊啊……啊……不、我快不行……呜嗯……」

    「怎么样?舒服吗?」言祐海增加到第四个手指,润滑的声音比方才更大声。

    「啊哈……舒……啊啊……」陈秋仁觉得自己比平时要敏感许多。「快点、快点……进来……」他的双腿夹紧言祐海的腰部,双手摩擦被忽视而觉得空虚的性器。「啊哈……啊……海、海……」

    言祐海紧咬下唇,猛地抬起陈秋仁的双腿,确定不会弄伤他后开始加重力道及速度在他湿热的肉穴里移动,肉臀的拍打声及言祐海在耳边的喘息让陈秋仁的理智越发消失。

    「啊……啊、啊……好、好快……」剧烈的速度又让他停下动作,专心在身下被异物侵入的肉穴。「不行……啊啊……嗯啊……啊啊……」

    「呼……那这样呢?」言祐海故意放慢速度,故意完全抽出后在端口逗弄敏感点,这样的动作再次引发陈秋仁不满。

    「啊……你、快点……」他的手想往下移动让其舒服却被阻止。

    「秋仁这样不行喔,得选一样才行。」他继续挑弄,暗示性的嚕了一把对方的性器又放手。「是要我快一点然后摩擦你可爱的『小秋仁』?还是慢点然后替你弄出?」

    「你、嗯……这是什么选择……」那里彷彿有亿万隻名为慾望的蚂蚁爬行,痛苦又兴奋。「快点……我要快点的……」

    话音未落,言祐海迅速往里面进出,快速的肉体碰撞使陈秋仁叫得更大声。「啊、啊啊……嗯啊……啊啊……好棒……」

    言祐海再度抽出,将陈秋仁拱起身体再次进入,茎身下的两颗色情的碰撞到陈秋仁挺起的肉柱。

    「哈啊……秋仁好棒、好喜欢……」言祐海趴下身吻住陈秋仁的嘴,唾液在口舌的交缠下往下滴至床单,两隻手揉捏挺立的暗粉色肉粒。

    「嗯……啊……祐、祐——嗯啊!」感觉到熟悉的神经脉动,下一秒肉柱射出浓腥的精液。

    而言祐海在抽插三十多下后也射入陈秋仁的体内。

    「哈啊……哈啊……」

    喘息许久,言祐海躺在床上抱紧陈秋仁,不停在他的脸上、脖子及锁骨处种下无数的吻痕。

    「秋仁,我很爱你。」他轻语的说,「要记住,我这一生最爱的人就是你。」

    陈秋仁觉得眼皮好沉,「你这样算誓言吗?」只能微笑。

    言祐海在他睡前吻了吻他的眼皮。「是对你一辈子的承诺。」

    第二天如同言祐海的说法,陈秋仁虽然很早就起床但腰部实在太痛,只好伸直身体看着言祐海满面笑容的换好彼此的衣服,然后在他套好自己的衣物时说:「我说能自由行动的人真好啊。」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是这样没错啦……但我怎么知道原来你体力好得不行——啊!」整整做了三次,如果不是他一直说射不出来、不行了,言祐海肯定会继续做下去!

    话音未落,他被言祐海一整个抱起。「你、你干嘛啊?」

    「我带我亲爱的老婆去厕所,一起刷牙、洗脸啊。」他一脸理所当然。

    陈秋仁注意力在「亲爱的老婆」上一时无法做出回应,只能下意识的蹭了蹭言祐海的胸膛。专属他的胸膛。

    「喂,我警告你,你这里……不对,是全部、全部都不能被我以外的其他人碰你听到没有?」他在言祐海带他进厕所、一手拿着两个刷牙用具坐在椅子上时说。

    「知道了。」

    懒懒的声音回应,然后言祐海挤了一坨牙膏,替他刷起牙来。

    「五苦与祝举来啦!」他说得口齿不清,一把枪过他手中的牙刷,艰难的起身后抓紧洗手台的边缘以防跌倒。

    可恶,真的痛到想要在家休息一天,但想到这是第一次跟言祐海旅行就算了。「下次拜託你不要那么用力好不好?腰很酸欸!」

    言祐海笑着不说话,因为知道就算说了下次依然会重倒覆辙。

    下次……

    他摇摇头尽量不去想,将注意力与精神全灌输在他最爱的男孩身上。

    俩人花了一段时间才抵达火车站——最主要还是腰酸背痛的陈秋仁,每走一步就感觉骨头快碎掉了!

    终于坐上火车的位置后,他一副解脱的表情躺在靠垫上,舒服的想着乾脆一辈子躺在这里算了。

    「你太夸张了吧?真的这么疼?」言祐海坐在靠窗的位置,有些担忧但带有戏謔语气问道。

    「废话!你知道就像有人花一整晚时间揍我的腰吗?」他吃力的转头看他,正好挡住本来想偷瞄言祐海的女生。

    言祐海先是摸了摸下巴后,「那……」倾身将嘴贴近他的耳朵。「今晚我们就『盖棉被、纯聊天』就好。」

    「靠!」他忍不住低骂脏话,「你故意也要有点限度吧?」明知道这对他来说简直是酷刑!

    「我可是很认真帮你想办法欸。」言祐海难过的表示,心里却对他生气的模样觉得可爱。「还有我刚刚就注意到了,你明明痛得要死为什么不好好躺?」

    他再次怒视罪魁祸首,心头冒出一计,突然用正常的音量说:「你明明就有『恋人』了,要是被你的恋人抓到你被某个女生盯着看,你觉得『他』会怎么样?我是在保护你。」

    他笑着说完话,还不忘握紧拳头,而原本还想找言祐海拍照的女孩听到这一番话也像没事般的拉朋友回座位。

    知道某人吃醋了,言祐海微笑的回应:「我是觉得『他』如果真的知道也不会生气,毕竟他脾气那么好。再说,美的事物就是要好好拍照留念啊。」

    靠,言祐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齿了!

    「随你怎么说,后果自行负责。」顶多在温存后把他赶去沙发上睡!

    言祐海只是笑着,然后披上外套当作暂时的被单说:「距离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点远,不如就先睡一下吧。」

    陈秋仁想想也对,这趟旅程他虽然不知道要去哪,不过肯定不会一直待在旅馆,而且……晚上还有「那挡事」,他绝对不能累到睡着,于是他欢喜的也披上外套休息一下。

    猛地一隻手在扶手底下左手的指尖开始触摸,到后来整个握住,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却很有默契的用彼此戴上戒指的无名指摩挲对方。

    趁着时间过早、人潮少的时候,听着火车规律的运行声缓缓睡去。

    等到再次醒来陈秋仁发现言祐海已经醒来并转头看窗外的景色,他小力的抽动手指,让言祐海的注意力转向他。

    「我本来还想等一下再叫你起床的。」言祐海轻轻的捏他的大拇指。

    「要到了?」他不禁怀疑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啊……

    「你睡了快一小时吧。」言祐海替他心中的疑问回答,绝对不说是因为陈秋仁脸上的表情实在太明显。「看,就是这里。」他指了指前方不远的车站,然后在广播没多久、火车完全停下后带陈秋仁离开。

    待人潮越来越多,他们到了路口处只能捨不得的放手。

    「我去一下厕所要一起吗?」言祐海突然地说。「我记得我们等一下去的地方公厕不多,先上一下比较保险。」

    「蛤……喔好啊!」陈秋仁乖乖点头,没多想的跟着言祐海进厕所,然后在一个隐密的转角处被紧紧抱着。「你干嘛……要是被别人看到怎么办?」他小声的说,第一个飘过脑海的思绪却是觉得言祐海的胸部果然很好躺!

    「你介意吗?」

    「介意……介意是还好啦,不过你怎么了?」

    言祐海的双手缩紧。「等到晚上之前我都不能碰你,觉得很难过。」

    陈秋仁眨巴眼睛,这人什么时候变得比他还爱撒娇?「我也很难过啊,不过只要等到晚上……我们晚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什么?」言祐海呵呵地笑。

    「喂喂虽然现在没有人我也不在意,但要我说出来会很紧张欸!」陈秋仁退后,探出头看没人后,垫起脚尖在言祐海的额头上轻吻。「别担心,我们之后又不是没机会在一起。」

    言祐海露出苍白的笑容,点头说知道了让陈秋仁带着他离开厕所。

    本来俩人还热烈的讨论等一下要去哪吃好吃的还是先去订好的旅馆放行李包,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小碎步的跑向他们,然后轻轻点了点陈秋仁引起他的注意。

    「不好意思,能跟你拍照吗?」

    陈秋仁眨了眼尚未开口就被言祐海推到身后。「对不起,这傢伙不喜欢拍照,而且要是他的女朋友知道了会很生气的。」

    站在他身后的陈秋仁只觉得好笑,明明某人前不久才说「美好的事物要好好拍照留念」呢。

    「可是……我只是觉得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想拍照给他看。」女孩露出无辜的表情,给他们看手上的照片。「很像吧?」

    陈秋仁从馀光看到,暗自腹诽连大象都像猴子了——不要是女孩眼残、就是她故意的!

    陈秋仁摸摸自己的鼻子跟嘴巴,他自知自己的鼻子、嘴巴都不算小,但也不到两个鼻孔大到朝天、嘴巴厚得跟涂了辣椒一样吧?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脸比印象中大一倍……

    「我觉得不像。」言祐海毫无顾忌,看穿女孩的烂心机。「对不起,我们在赶时间,如果没事的话可以让我们先走吗?我们快要来不及见他的女朋友了。」他挑起一眉,「还是你想跟?」

    一脸「晾你也不敢」的兇狠表情让女孩倒退几步说了声「对不起」后就赶紧哭丧着脸跑走。

    「好了我们——你在干嘛?」言祐海一转头就看到陈秋仁不停柔捏自己的五官,好像在找什么宝似的。

    「我长得很怪吗?」他闷闷不乐的噘嘴。「你其实喜欢的是丑八怪对不对?」

    「……」这下言祐海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拉下他的手不要再残害自己的脸,同时小声地说:「她只是想跟你拍照所以乱忽悠你的。」

    「真的吗?但我记得不知道是谁说过『从别人的眼中看自己不一样」,所以我才想……』

    「别想了,而且根本没人说过这种话。」言祐海心想就算有他也懒得知道,「你长得很可爱,不然怎么会有人跟你告白?」他伸出带戒指的那手,暗示自己。「快点吧,不然会来不及赶行程。」

    陈秋仁沉闷的点头让言祐海拉着他往前,同时继续摸脸。

    「欸,大醋桶。」他松开言祐海的手与他并行。「你还没跟我说要去哪耶。」

    「就算告诉你你也不知道怎么走吧。」言祐海斜眼看他,眼里满是笑意。「路痴。」

    陈秋仁气得开口又闭口,就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反驳……可恶,这是事实。「你要是敢让我们迷路你就死定了!」最后,他只能弱弱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