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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以身养魂

    来十分不妙。

    喻臻从背后靠近他,挥手,一股灵气悄悄缠去,撩了撩他的太阳穴。

    博修立刻打了个哈欠,眼睛睁开又闭上几次,到底扛不住突然涌起的困意,喊来几个手下嘱咐了一通,去后面一辆马车里休息了。

    喻臻跟上,等他在马车里躺好后手上一动,魁元镜到了手中。

    “嗯?怎么是热的。”镜子入手后居然带着点温度,喻臻疑惑地摸了摸,没摸出个所以然,见博修已经睡着,忙摇头甩开这点疑惑,催动灵气,开始用魁元镜窥探博修进入幻阵后,幻阵伪造给他的记忆。

    第90章搅乱┃“什么?!你杀了谁?”

    镜子上很快出现了画面,上面是一个庭院,院子里有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说笑玩闹,博修站在庭院入口处,穿着一身官袍,含笑看着他们。

    温馨美好的画面只停留了几秒钟,镜面一闪,博修换了身更正式的衣袍站在一个穿着明黄服饰的男人面前,弯腰请辞,表示厌倦了官场争斗,想带家人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男人百般劝慰,表示现在时局不好,邻国虎视眈眈,博修身为元国将领,拉到的仇恨太多,现在贸然卸任归田,很可能成为邻国伺机下手的目标。

    博修表示自己已经做了万全准备,会好好保护自己和家人,坚持离开。

    男人无奈,最终同意。

    画面再次闪动,博修穿着一身短打布衣在林中打猎,身边带着一个孩童,脸上满是快活的神采。忙碌一天后,他背着孩童满载而归,笑着推开院门,看到的却是满地血色,和亲人尸体手中死死捏着的一角大丰士兵的衣角。

    被屠了满门的博修带着满腔仇恨回到了朝堂,并把仅剩的亲人好好保护了起来。

    很快,元国和大丰开战,博修挂帅,结果敌人卑鄙,居然买通内奸,抓了他的亲人威胁。他不想拖累军队,独身冒死前去相救,却只看到了大丰大肆屠杀元国俘虏的一幕和唯一亲人已经凉透的尸体。

    博修恨极,回去带领军队大杀四方,元国皇帝却突然接受了大丰的议和,强硬命他收兵回返。他心有不甘,也绝望不已,干脆违抗了皇命,再次丢下将军职位,带着一群同样被大丰杀害了亲人,愿意追随他的士兵,开始了这趟复仇之旅。

    镜面波动,画面消失。

    喻臻收回镜子,看着博修在昏睡中也仍紧皱的眉头,沉沉叹了口气。

    在山庄时他曾偶然从其他修士那听到了一点关于博修年轻时的事情,说是博修入道以后,十分不想做修士,只想当个普通人和家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却不想天意弄人,他想放弃修道,看中他修为和法宝的邪修却不愿意放过他,追到他和家人隐居的小城,把他的家人全害了。

    当时博修本可以有一战之力,却因为想放弃修道,荒废了修炼,所以最后不敌邪修,眼睁睁看着亲人惨死。

    这是博修的心结,也是他这些年修为一直停滞不前的原因。

    “该死的幻境。”喻臻恨得牙痒痒,又气又无力。

    这幻境完全重现了博修年轻时的事,把他心里最大的心结挑了起来,并加深加大,还把博修仇恨的对象安到了丰老和丰林身上,让他们自相残杀,实在是卑鄙无耻!

    他想起博修挟持丰林和丰老的原因,心里更加气了。

    让博修和丰老等人对立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把释清元也拉进来,让他们窝里斗,这法子简直阴毒,肯定是那个阵眼搞的鬼!

    不行,不能让大家斗起来。

    他严肃了表情,看一眼博修,掏出一颗菩提莲给他喂下去,然后身形一闪,回到了丰林马车内。

    “喻哥,修叔那边情况怎么样?”丰林见他回来,立刻凑上前询问。

    喻臻皱眉回答:“情况不好,你先告诉我,大丰和元国之前的开战是怎么回事?真是大丰先挑的事?”

    丰林用力摇头:“怎么可能,有爷爷当军师的国家,怎么可能会主动挑事,明明是元国先莫名其妙地打了过来,打得还特别凶残,逼得爷爷不得不主张议和,割地赔款。”

    大丰和元国开战的事情果然有古怪。

    喻臻想起博修记忆中那个道貌岸然的元国老皇帝,眼神一冷,嘱咐丰林两句后,身形一闪,朝着元国快速行去。

    第二天天亮时分,喻臻赶回,找到已经行到大燕京城外的大丰使臣队伍,直接闪身出现在博修的马车里,把一叠信件丢到惊醒的博修面前,手一抬挡住他挥过来的刀,说道:“别动手,先看看地上这些东西,可别被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

    喻臻挡刀的力道不大,却完全推不开,外面安安静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显然是没人注意到有人闯入了马车。

    博修很快确定自己不是喻臻的对手,边放下刀边防备地坐起身,保持着一个随时可以反击的姿势,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是大丰派来的救兵吗?”

    “我是你家人派来的救兵。”喻臻特意选了个能减轻他敌意的词汇,捡起地上最大的那个信封递到他面前,说道:“看看,看完你就会懂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博修听到家人二字,身上敌意果然略减,防备却更浓,扫一眼面前的信封,伸手慢慢接了过来。

    信封很普通,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博修边防备着喻臻边拆开信封,抽出信纸后扫到上面的字迹,一愣,又看到信纸下方的红色印章,大惊,忙彻底抖开信纸,快速浏览起来。

    他越看表情越可怕,怀疑、不信、愤怒、绝望……各种情绪交织闪过,明明双手气得发抖,动作却不停,看完一封不用喻臻说,立刻就拿起了下一封,很快就把所有信件看了一遍。

    最后,他放下信,双手紧握撑地,头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喻臻叹气,说道:“事实就是这样,你被元国皇帝当了枪使。从你决定解甲归田的那刻起,元国皇帝就开始演戏了。你手握重兵,又得民心,他早已心生忌惮,想把你除之而后快。你好好想想,你和你家人隐居的地方那么偏僻,如果不是知情人,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找到你住的地方,还准备充分的在你短暂离开的一个时辰里屠了你满门?而且那个元国士兵衣袍的线索,你不觉得太刻意了吗?在元国境内大摇大摆地穿着大丰士兵的衣袍杀人,傻子才会这么干吧。”

    博修不说话,手却握得更紧了。

    喻臻心里不忍,但要唤醒他,却不得不下重药,继续说道:“还有你最后的那个亲人,你明明把他保护在了后方最安全的地方,却还是出了事,而且就偏偏那么巧,你去救人的时候,刚好看到他被杀了。以及后面元国皇帝突然同意的议和,他这明显就是在逼你违抗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