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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以身养魂

    警方沟通后,揽下了案件跟进工作。

    见到殷家的律师,仇飞雄到底没忍住,也把自家律师打电话唤了过来,一副担心仇飞倩的律师在检查结果上做手脚的样子。

    仇飞倩的心彻底冷了,送走警察后连招呼都没和父兄打一个,直接带着家人离开了。

    回去的车上,仇飞倩坐到了副驾驶,一直望着窗外发呆,大家识趣的没打扰她。

    折腾了一上午加一个中午,大家都很饿,却都没胃口吃饭,到家后只草草弄了点面条垫肚子,就默契地聚到了客厅里。

    “今天……”仇飞倩坐好后率先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哑,忙停下咳了咳,调整好状态才说道:“今天这事你们也看到了,如果真的没查出什么来,我一向说话算话,那祥飞和倩乐这两家公司……”

    “妈,祥飞和倩乐只会是你的。”殷炎开口,声音平静,莫名让人心安:“事实上,不止点心有问题,仇家客厅的布置也有问题。喻臻的爷爷是道士,耳濡目染之下,他也懂一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先不说这些‘封建迷信’会不会有用,是不是科学,只从布置内容和可能造成的结果来看,我们却可以从里面看出一点布置人的心思。”

    殷禾祥和仇飞倩闻言一愣,对视一眼,齐齐皱眉。

    仇谢华有点迷信,这件事在仇家和殷家都不是秘密,当年殷炎就是因为仇谢华的迷信才在仇家受了不少委屈和欺负。

    现在殷炎这么说,他们心里免不了嘀咕起来。

    难道仇谢华往点心里加东西,不仅仅是因为不喜欢殷炎这个外孙,还有其他更深层的含义和目的在里面?

    想到这,他们又齐齐把视线挪到了喻臻身上。

    喻臻被看得压力山大,这才明白在车上时,殷炎为什么会用传音入密的法子,跟他详细解释了一遍噬灵阵和定心符的原理。

    “嗯,这个……”他开口,一时间倒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仇飞倩见状以为他是不敢说长辈的不是,坐到他身边安抚道:“小臻别怕,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妈不怪你。”

    【如实说就行,我会帮你补充。】

    喻臻侧头看一眼殷炎,又看一眼仇飞倩明明自己心情不佳,却还反过来安抚他的模样,心里一软,来回找了找,拉过殷乐的书包从里面拿出纸笔,埋头边画边解释道:“那我们先说外公床头的那个红色符纸,这种符比较低级,效果也很局限,叫定心符,持符人能利用符纸让别人信服他的话,答应他的要求,妈你看这里……”

    仇飞倩的注意力挪到了他手里的纸上,看着他慢慢把仇谢华床头的符纸图案描绘出来,听着他详细的解释,眉头慢慢皱起。

    今天一进入仇谢华的房间她就注意到了这张新贴上去的符纸,之前还想着可能是老爷子恢复记忆后迷信的毛病又犯了,给自己求的平安符,结果没想到居然是什么蛊惑人用的定心符。

    想起仇谢华见到她后说的那些诱导话语,她不自觉收紧手掌,心里又恨又痛。

    故意的,今天这一场见面,全部都是计划好的,老爷子对她根本没有一丝父女感情!一丝都没有!

    喻臻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慢慢停下述说,殷炎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

    【仇家即将倒塌,及早抽身,对母亲和殷家是好事。】

    仇飞倩那边也很快收敛好了思绪,说道:“小臻你继续,客厅里又有什么不对,妈妈想弄清楚。”

    喻臻担心地看她一眼,把白纸翻过一面,继续说道:“客厅里布的是噬灵阵……”

    简单把阵法讲解了一遍,殷炎还配合地取出几块假的发黑的骨头给仇飞倩看了看。

    喻臻画好阵法,终于说到了仇飞倩最在意的地方,解释道:“点心里加的东西是引子,噬灵阵类似献祭阵法,谁吃了点心,那么阵法就献祭谁,布阵的人在献祭完成后会得益。用的引子不同,阵法的强度和献祭的力度也会不同。最轻微的引子是活人血液,只会让被献祭的人有一个小小的、不危机生命的血光之灾。而最严重的……”

    “最严重的是什么?”仇飞倩追问,表情和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里面再没有一丝对仇家的温情。

    喻臻放下笔,浅浅出一口气,一鼓作气说完:“最严重的是加入惨死者的尸油和尸粉,一旦阵成,被献祭的人轻则重病,重则横死。如果布阵人和被献祭的人有血缘关系,那么阵法威力加倍。”

    砰!

    殷禾祥忍不住拍了下桌子,仇飞倩更是哗一下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两下,却硬是压下了情绪,还朝他们笑了笑,说道:“有西平看着,检测结果明早就能出来,你们都别瞎想,今天好好休息,等明早睡醒了,妈带你们去讨说法。”

    殷乐担心地看着她,想安慰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起身上前抱住她,低声说道:“妈妈,我爱你。”

    “妈妈也爱你。”仇飞倩回抱住他,眼圈有些发红。

    喻臻这晚睡得不好,乱七八糟的做梦,却又不记得梦到了什么,意识始终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检查结果出来了。”

    殷炎比他起得早,已经洗漱完换好衣服了。

    喻臻闻言立刻清醒,忙坐起身问道:“有查出什么来吗?”

    其实这一问完全多余,有殷炎在,点心里就算没东西,他也能让警察查出点什么来。

    “查出来了,爸妈都已经起了,正在准备去仇家。”

    喻臻立刻掀开被子下床,拖鞋也不穿了,快步朝着洗手间走去。

    大家很快在客厅汇合,没人有胃口吃早餐,本以为会最先失去理智的仇飞倩反而是看起来最冷静最平常的那一个,硬是逼着大家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

    一家人再次来到了仇家,这次仇家人倒是都在,还摆出了一副三堂会审,要好好就仇飞倩昨天“羞辱”和“冤枉”老爷子的事算账的架势。

    “哎哟,报警抓亲生父亲的不孝女来了,大家快来看。”大舅妈司龄一开门就嚷嚷开了,还是一贯的阴阳怪气。

    仇飞倩二话不说,上前直接一耳光扇了过去,冷冷说道:“这一巴掌,是打你不会好好管教儿子,让仇君文仗着年长,欺负小炎和小乐!”

    司龄捂着脸懵住,然后立刻炸了,尖声质问道:“仇飞倩你居然敢打我?”

    “如果可以,我还想杀了你。”

    仇飞倩伸手推开她迈步进屋,视线挪到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傻住的二舅妈叶梅身上,冷笑:“你惯会做戏和和稀泥,躲在后面挑拨司龄出头,坐享其成,今天我不打你,但以后在生意场上,别怪我对你娘家不客气!”

    司龄和叶梅全被仇飞倩不同寻常的气势震懵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