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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如相忘

    觉到失去这段感情的痛与绝望。

    忘记就忘记吧!那就连这痛苦一起忘记!或者让我想起吧!也胜过现在的折磨,寻而不得,身在炼狱!

    笛声悠然细诉。青丝被雨濡湿,凌雨泽听得入神。

    好一阵,才发现画船旁响起轻微的水声。

    回过神,已有十几个黑衣人蜻蜓点水般停在水面上,包围了画船。

    凌雨泽迅速拔出九阳剑,纵身跃到画船顶。

    黑衣人包围了画船一圈。正待随着凌雨泽飞上来,十几个飞镖已经从画船里飞出!

    看来林森他们已经发现包围了。

    黑衣人皆一个后翻,麻利地躲过了飞镖。

    全是高手!竟然能躲开林森的飞镖!

    “轰!”这厢林森和凌云天已经杀了出来!林森向左,凌云天向右,一人使飞镖,一个使剑,杀向黑衣人!

    几个人飞上船顶,凌雨泽也挥剑迎敌。

    这些人的确是高手!每人竟然都能与凌雨泽过上几招。

    凌雨泽挥剑如飞,在一个黑衣人身上比划几个,下一刻,此人已经成了马蜂窝,鲜血喷出。

    转身,又解决掉下一个。

    翻身,来到两个黑衣人身后,电光石火间,两个人又成了马蜂窝。

    似乎船顶的人都解决了。正待看下面的林森与凌云天如何,只听凌云天大吼一声“雨泽!!!!”

    还没回过神,凌云天已经跳到船顶,挡到凌雨泽身后!

    瞬间,凌云天的肩胛骨被刺穿,一口血从他口中喷出!

    “大哥!”凌雨泽大惊,还未来得及扶住凌云天,便不知从哪里又冒出十几个黑衣人,杀了过来!

    “太子有令,此次任务取消。”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瞬间定格。

    说话的是不远处画船上站立的白衣少年。

    “太子令牌在此。”他手中拿出一个令牌。

    众黑衣人见他手中令牌,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退下,消失在夜色中。

    一切,好象从来没有发生过。除了满口血鲜的凌云天。

    “清晖公子,快带他下来吧。你是想看着他死么。”

    画船上的白衣少年催促道。

    凌雨泽带着凌云天,跃下船顶,将凌云天安放在房内。

    画船上的少年和另外一个人也跃了过来。

    林森警惕地看着少年。

    “放心吧。我们跟刺杀你们的皇宫人可不是一伙的。”少年一张娃娃脸,大眼睛,稚气未脱。

    “那你为何会有太子令牌?”林森道。

    “哦?这个?”少年看看手中的令牌,“这玩意儿随便做一个就可以了。他也有好多呢。”说罢转眼看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一身素色青衫,唯一的装饰便是腰际一个双玉佩。长发及腰,发梢微卷。眼波妩媚流转。一身素衣正是盖不住他飘逸出尘之气。这不正是苏珏!此刻他正握着竹笛,勾起嘴角,一个玩味的笑,望着众人。

    可是此时的苏珏,跟上次初见时,感觉完全不一样。

    雨泽和林森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哦,”少年回过神来,道,“你们也别看入迷了。他可是名花有主。他是我表哥苏珏,被好些人逼婚,逃了出来。我正好陪着他游山玩水。”

    “苏公子别来无恙。”雨泽道。

    少年看了看他们,道:“哦,原来你们认识。”

    少年又道:“对了,我叫流云。”

    神龙见首不见尾,踏破铁鞋也无觅处,多少人求之不得想要一见的少年神医流云?!!

    林森大惊,立刻道:“原来是大神医流云,失敬,失敬!”

    “少来这一套。若不是苏珏要救你们,我才懒得管这闲事呢。对了,我就做好人做到底,提醒百晓生林公子与清晖公子一声,凌大公子可不是简单刀伤。他中毒了。且中的是皇宫所制剧毒,彼岸花。除本公子,无人可救。皇宫的人拿彼岸花来对付你们,看来这梁子结得不小啊。”

    彼岸花,生长在三生河畔的妖冶毒花。此毒以此花为名,中毒者七日之内便全身开满红花,剧痛无比,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好了我们救你们也救了。告辞了啊。”流云正待转身,却看见苏珏微微眯起眼睛,轻轻扬起好看了下巴,向他递了一个眼神。

    旋即流云不情愿地撅着嘴,看向林森和凌雨泽。

    “既然苏珏要我救他。那我就再卖你们一个人情啦。”说着抬步走向凌云天所躺的床边。

    风吹起苏珏微卷的发梢。他在流云背后,迷倒众生地微笑。

    流云的娃娃脸上,眉毛皱在了一起。

    凌云天已经陷入昏迷。拉开他的衣服,靠近肩膀处已经长出一朵血红的彼岸花。妖冶中透着不详。

    “我们得赶紧把他移到岸上,找个人少干净的地方养伤。再拖下去,等这红花长满他的全身,就连神仙也救不了了。”

    “他现在的情况严重吗?”林森紧张地问。

    “当然严重!”流云不满道,大眼睛里满是“这还用问吗?”的神情。“你们的行程怕是要耽搁了。这伤得治十几天。”

    “那我们赶紧上岸找家客栈吧。”凌雨泽道。

    “不行!”流云斩钉截铁地否定。“治伤的时候他要像发疯了一样到处乱撞的。你们想把所有人都吓跑啊?”

    “好办。”苏珏终于开口说话,声音柔得像滑过皮肤的丝绸,“买间宅院便是。”

    林森被这大手笔的回答惊呆。为了素昧平生的人,也就歇息几天治伤,竟然…买一所宅院?!这阔绰的钱袋,这轻松的口气,上次那个苏珏?!

    “不。为了给我大哥看病,如何能劳苏公子如此破费。”凌雨泽拒绝。

    “无碍。我正好看上附近一所宅子。就当提前买下了。”

    流云催着赶紧上岸。凌雨泽也不再拒绝。

    于是天快亮的时候,一行人已经身在苏珏的新宅院里,将凌云天安置在床。

    凌云天依旧昏迷,肩膀上的红花,又多生出一朵。

    流云列了一张单子,密密麻麻的草药名,递给林森,道:“林公子,麻烦你跑一趟了。”

    林森点头,出去买药去了。

    流云又望望凌雨泽,道:“凌公子,流云想借你一滴血。”说着摸出一个拳头大的小罐。

    凌雨泽点头,没有犹豫,伸出手,在手指上刺出一滴血,滴入罐中。

    “苏珏,该你了。”流云对在一旁托着腮的苏珏道。

    苏珏起身,同样在手指上刺出一滴血,滴入罐中。

    “彼岸花的解法唯有一种。便是以天底下最美的两个人的血为引,以我配的药服下。不出十几日便好。这药引嘛,一个自然是清晖公子的血,一个,便是苏珏。”

    苏珏此时已经坐回桌边,依旧托着腮摆弄着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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