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48吊桥效应

作品:《[足坛]集邮女

    [本章配合Red——Taylor

    Swift食用更佳]

    与马儿的恋爱是一场火树银花,惊艳的邂逅,炽热的爱火,惊世的浪漫,难得的柔情,最后只余一地狼藉。

    烟花与浪漫稍纵即逝,他是永恒的Neymar

    Junior,在这片天地留下他的名字。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萨格勒布是散心的好地方,可惜拍摄MV的时候,她没能停下来欣赏一番克罗地亚风光,听说她那仿佛安德鲁·加菲尔德与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合体的小男主索萨今年从U17升了二队,十六岁的少年,当真未来可期,再长一长,说不定又是五大联赛的料子,要知道皇马的魔笛也是萨格勒布迪纳摩出身,这家俱乐部仿佛偏爱金发碧眼体重轻的昳丽少年,她倒是很期待小漂亮向着铁卫进发,顶着美貌在克甲杀出一条血路。

    年轻又好看的人啊,别说踢足球了,就算是踢个橙子也赏心悦目。

    “说起来我还没去过圣母升天大教堂呢。”MV的拍摄选的是夜景,教堂早已关闭,未曾一观,她这次来也有弥补遗憾的意思。

    圣母升天大教堂是萨格勒布最高的建筑,大教堂前的广场便是当时的取景地之一,那些高大的金色天使雕塑,圣洁庄严,又充满悲悯。

    “你怎么会喜欢教堂?我以为只有老太太对教堂有兴趣呢。”小漂亮穿了一身印满超级英雄的卫衣,金色的头毛被发带束在脑后,天真稚嫩,又朝气蓬勃。

    “…因为它好看。”

    啧,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

    主教正在教堂里做弥撒,为天主献祭,可可对赎罪并不感兴趣,拉着索萨躲在一边,欣赏起教堂内部的石雕。

    “你不想去失恋博物馆吗?”漂亮弟弟满脸纯良,貌似乖巧地跟在她身后,语气温温柔柔,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扎心,“挺适合你这种情况的。”

    扎铁了,老心。

    “你够了。”可可扬起一个‘狰狞’的笑脸,“我要一个又乖又好看的小朋友。”

    “晚了,谁让你跟我混熟了。”索萨无辜地戴上一边耳机,“走了,别在这种地方浪费生命,你在教堂里散心,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她这小兄弟是不是有点中二?

    他们认识的契机是专辑录影带的拍摄,主打歌影锋是在萨格勒布当地拍的,其中最惊险的一个场景就是索萨从一部缆车跳到另一部缆车,哪怕他身上系有防护设备,也让恐高可吓的花容失色,明明要跳的人是索萨,慌的反而是她。

    恐高不是病,怕起来真要命。

    索萨跳过来的时候她的怕是真的,抖也是真的,他一腾空她的魂都吓飞了,抱着他的时候差点一个滑跪给漂亮弟弟拜个早年,为了不补拍让人再跳一次,可可坚持演下了去,把人抱得死紧,说词的时候都快哭了,或许就是这样,她还真在MV里贡献了一把演技。

    虚假的演技:神态、动作、语言,面面俱到

    真实的演技:恐高

    缆车还没停下来,菜鸡可就缩成了一团,捂着眼睛不敢往下看,谁都有怕的东西,不是人人都能成为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明明是我跳过来,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索萨在可可面前坐了下来,他不太会安慰人,所以直接来了一波直男危险发言,“你不是要哭了吧,别呀,索道一共就六十六米长,你不想在上面看看夜景吗。”

    “…我没哭。”他一说可可更害怕了,死活不肯起来。

    “哟,爱哭鬼,别哭…你真哭啊?!”索萨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有点大力,擦的可可脸疼,可可哭笑不得,噗嗤一下冒了个鼻涕泡。

    两个人一下子都笑了。

    于是可可就认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弟,索萨尤其喜欢超级英雄,熟了之后一闲下来就给她科普各家超级英雄,还表明他之所以学英语就是为了追漫画和电影。

    “那你最喜欢谁啊?”对美漫的了解仅限于CCTV十四套老版蜘蛛侠的可可被动吃了安利。

    “我最喜欢的是小丑。”索萨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盛世美颜,浮夸地咧开嘴,Why

    so

    serious?

    可可满脸没眼看的接受了漂亮弟弟并不乖巧反而有点中二的设定。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可可在萨格勒布人生地不熟,唯一认识的当地人就是小漂亮了,“该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就你?”索萨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那得砸手里。”

    每当这个时候,可可总是很怀念那个柔柔地说着很高兴见到你的少年,果然距离产生美,古人诚不我欺。

    “看到了吗,这个叫拳头。”她五指收紧,握成一团,“知道我一拳下去你会怎么样吗?”

    “怎么样?”索萨确实没把可可的战斗力放在眼里,虽说她比他大了两岁,但怎么看也像个战五渣。

    “…你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这一拳下去你会疼。”可可皮笑肉不笑,挥了挥拳头,“沙包这么大的拳头见过吗?”

    “没见过。”小漂亮边笑边摇头,“只见到凶巴巴的老太太。”

    “你死了。”可可一个助跑挂在了索萨背上,“除非背我去好玩的地方。”

    “真沉。”嘴上说沉,步子却丝毫不受影响,“我怕还没到好玩的地方,就被老太太压死。”

    “完了,我心情目前极其不美丽,我要哭了。”可可假装抽了一下鼻子。

    “服了你了。”索萨托住可可,“别哭了,可可,搂紧了,我带你跑一段。”

    “背着我跑得动吗?”她抱着怀疑的态度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要是在种花家,小漂亮这年纪还是祖国的小树苗呢。

    “我经常练负重跑。”索萨开口雷击,“只不过你是我背过的最沉的东西。”

    “…闭嘴吧你。”

    叁月的风还很凉,他背着她穿过萨格勒布的街道,可可被颠的难受,就把头埋在他的肩膀,是新衣服的味道,混合着从他头发上飘来的、洗发香波的甜橙味。

    “你是在闻我的衣服吗?真奇怪啊这爱好。”他没有回头,“我可以送你几件,你拿回去慢慢闻。”

    呦呵,这小兄弟挺狂的啊?!

    “你闻起来很美味哦。”她附在他耳畔轻轻呵气,“甜甜的,像橙子。”

    朕,可可,成功反杀。

    可可得意的笑才维持了半秒,只见小漂亮回头,语带犹疑,“你不是想咬我吧?”

    “…谁给你的自信?”

    可可没打算一直欺压小漂亮,过了一条街就主动下来了,小漂亮还一副‘这才哪到哪’的样子,她要是不开口,他真能背着她逛完萨格勒布。

    知道你们踢足球的体力很棒棒,但本可可不是周扒皮好吗。

    多拉克市场

    鲜艳的红伞下,售卖鲜花的年轻姑娘穿着厚实的传统克族长裙,肉乎乎的脸蛋盈着两抹粉红,高高的个头能让英格兰街头的多数男士甘拜下风,不同的摊位上,一盒盒新鲜的水果散发着清新的香味,还有那些奇形怪状难得一见的蔬菜,可可看得新鲜,一路走一路打量,热情的当地大爷送了她一小枝大红色的天竺葵,可可顺手把花别在头发上。

    “像不像克族姑娘?”要是来一身连衣裙就更棒了。

    “像克族老奶奶。”

    “……(青筋暴起)”

    “矮了点,再高十公分就像了。”

    “…再高十公分我就一米八了!”

    “一米八的时候你就像了,不然别想了…尝尝这个。”索萨扔给她一颗翠绿的橄榄。

    “我以为只有秋天有鲜橄榄。”可可拨浪鼓式摇头,“太涩了,不吃。”

    “现在卖的是过冬的橄榄,在树上挂满一个冬天才摘下来的,不信你看,颜色比一般的要深。”索萨咬了一颗,“所以是甜的。”

    “好吧。”可可把橄榄放进嘴里,“……”

    “甜个鬼啊,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哈哈哈再来点盐更甜哈哈哈哈…”

    “我信你个鬼。”

    “不骗你。”索萨显然比她更了解当地的奇葩蔬菜水果,见可可抵死不吃,他买了几根吸管一样的紫色植物,“这个是甜的,真是甜的。”

    “信用透支。”可可对摊位上的老人家挥了挥手中的‘吸管’,“先生,这是甜的吗?”

    克罗地亚老大爷笑呵呵的,连说带比划,Yummy,

    yummy,

    хорошо!

    “嗯。”没想到这小吸管还挺甜,可可兔子上身,一会儿就嚼完了,舌头都被染成了紫红色。

    “你以前没见过根慕菜吗?”

    “不是,只是我们文明人一般不生吃。”

    朕,可可,成功二度反杀。

    “前面有家野蛮人的姜饼摊,我觉得你不会感兴趣的。”

    “那你就错了。”可可向着姜饼摊前进,“很多年前,我叔叔带着我住在利物浦的一个小公寓里,他要负担我们的生活和我的学业,那时候为了把我塞进私立中学,我们过得很拮据,圣诞树基本都是二手店买的,但每一年的平安夜,老怀特斯都会买甜品店里最大的圣诞帽,装上满满一袋各种各样的姜饼人放在我床头,哪怕我根本吃不了,他希望我做一个勇敢的小姜饼人。”

    “两个姜饼人。”

    小漂亮难得没跟她抬杠,可可笑吟吟地抬起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怎么,没想到我这么漂亮聪明又有钱的人也有穷困潦倒的时候吗?”

    “小姜饼人被狐狸吃了。”索萨带上了一边耳机。“你也没有那么聪明。”

    “看来某人读过小姜饼人的童话啊。”可可接过了包好的姜饼人,“你也没有那么酷。”

    “来一个吗?”可可拆开包装,一口干掉了姜饼人半个脑袋。

    “不。”小漂亮一脸大写的拒绝,“我不吃你的姜饼人。”

    “…又不是给你投毒。”

    卖姜饼的阿姨笑着冲他说了一句什么,索萨犹豫了一下才拿走了她手里的姜饼人。

    “她跟你说什么了?”可可好奇脸。

    “说叫我尊重长辈,别惹阿姨不开心。”

    Coco:━┻︵╰(‵□′)╯︵┻━┻

    “还给我。”可可气成个锤子,“里头有毒。”

    Loser.身高不愧为压倒性的优势,索萨举起了姜饼人,可可只能望洋兴叹。

    春天是草莓和樱桃的季节,一点零钱就能买到很多水果,一路上的零食填满了肚子,晚餐时分,可可已经吃不下克罗地亚风味的意大利菜了。

    “菊蓟沙拉,酱汁换成黑椒粉,如果有帕尔玛芝士就更好了。”

    “你是兔子吗?”索萨望着她盘子里的菜叶,“我是个自力更生的人,没必要为我节省。”

    “第一,我只是不饿,否则你将看到世界第八大奇迹——本可可的深渊巨口。”优雅可托腮,“第二,身为未成年人,不要皱眉,当心抬头纹。”

    可可放下叉子,“伯尔纳,谢谢你愿意带我出来玩,尤其是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大约明天就会有媒体找过来了,而我得用假笑脸告诉他们我很好。”

    “看我的假笑脸。”可可用手指给自己戳出一个酒窝,“社交网络上无数讨厌我的人等着用键盘捅我一刀。”

    believe…whatever

    doesn’t

    kill

    you

    simply

    makes

    you…stranger.索萨的中二之魂仿佛又烧了起来,“不想笑就躲开吧,我带你看黑暗骑士。”

    “我在杜布罗夫尼克酒店订了房间。”可可摇头,“我不喜欢里面的英国演员,学院味太重了,就像利物浦口音,总是让人出戏。”

    “不是蝙蝠侠,我更喜欢里面的反派。”

    “你要把这玩意染成绿的吗?”她卷起了一缕头发,无论哪版的小丑,都少不了一头绿毛。

    “不是今天。”他低下头不再看她,“不是现在。”

    青少年的心情,利物浦的天,说变就变。

    “想听我唱爱尔兰民谣吗?”可可敲了敲桌子,“我不能陪你把头染绿,唱首歌还是可以的。”

    “爱尔兰民谣?你确定不是喝醉了说胡话。”

    “别以为仗着好看就能为所欲为,只有英国人才能拿爱尔兰人开涮。”接梗大师可上线,“我是乡村音乐出身,唱民谣对我来说不难好吗。”

    在总督广场附近向卖艺人借了一把吉他,她唱起了高威湾,这首爱尔兰歌曲在可可心里的地位大约介于莎拉·布莱曼的斯卡布罗集市和仙妮亚·唐恩的女人本色之间。

    If

    you

    ever

    go

    across

    the

    sea

    to

    Ireland,

    then

    maybe

    at

    the

    closing

    of

    your

    day.

    You

    can

    sit

    and

    watch

    the

    moon

    rise

    over

    Claddagh,

    and

    see

    the

    sun

    go

    down

    on

    Galway

    Bay…

    利物浦、马德里、多特蒙德、巴塞罗那、萨格勒布、高威…没有一处是她的家乡。

    Just

    to

    hear

    again

    the

    ripple

    of

    the

    trout

    stream,

    the

    women

    in

    the

    meadow

    making

    hay.

    Just

    to

    sit

    beside

    the

    turf

    fire

    in

    cabin,

    and

    watch

    the

    barefoot

    gosoons

    as

    they

    play,

    for

    the

    breezes

    blowing

    o'er

    the

    sea's

    from

    Ireland…

    动听的歌声引来了行人的驻足,音乐无国界,这话不假,歌声的确能让说着不同语言,拥有不同文化的人产生共情。

    Are

    perfumed

    by

    the

    heather

    as

    they

    blow,

    and

    the

    women

    in

    the

    uplands

    digging

    praties.

    Speak

    language

    that

    the

    strangers

    do

    not

    know,

    yet

    the

    strangers

    came

    and

    tried

    to

    teach

    us

    their

    ways.

    And

    they

    scorned

    us

    just

    for

    being

    what

    we

    are,

    but

    they

    might

    as

    well

    go

    chasin

    after

    moon

    beams…

    索萨静静地倚在路灯下,他喜欢钻进脑袋的快节奏,无论是民谣还是乡村,都不是他欣赏的类型,如果《影子前锋》是单纯唱情情爱爱的乡村风,讲的是英国小女孩和球员恋爱那点破事,他根本不会因为好奇而参加试镜。

    索萨出生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然而战火造成的伤痛不曾离去,哪怕是现在,克族与塞族也时不时发生摩擦,他拼命、拼命、再拼命的训练,被选入国家队U17,为的是那一份荣誉感——他自己的和国家的。

    可可·怀特是一个女人,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她不踢足球,甚至不是运动员,写出的歌词却恰到好处地诠释了那种荣誉感,胜利、骄矜、激情,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血管爆裂般的惊险。

    从缆车上跳下来的一瞬间他不是无所畏惧的,腾空的时候,索萨的心跳也微微停滞,然后跳得飞快,跳跃着要蹦出胸膛。

    她握住了他的手。

    她抱紧了他。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不是他一个人的心跳声。

    索萨恍然间生出一种错觉,他不再是他自己,而是亚德兰科·科琴斯奇,他在那一刻,相信了这个浪漫残酷到不真实故事,也许在平行宇宙正在发生。

    “…如果上帝不愿意将你交付在我手中,他刚才就该让我从空中坠落。”

    原来的剧本里是不存在这句词的。

    几年后索萨到德乙踢球,偶然间在买来练习德语的报纸上看到了吊桥效应这个词,说的是一位心理学家在卡皮诺拉吊桥上做的小实验,当一个人提心吊胆地过吊桥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这个时候,碰巧遇见另一个人,那么他会错把由这种情境引起的心跳加快理解为对方使自己心动。实验得出的结论是,危险或刺激性情境可促进感情。

    也许他们就是这样,危险的情境,错误的好感,不曾存在过的心动,无所谓遗憾的错过。

    当很多年后他作为老朋友和可可分享这个话题的时候,她默然了良久。

    “也许我一开始对他也是这样。”

    谁能说清呢?

    当然,现在的索萨是想不到很久以后的,当行人为了歌声停步,纷纷往吉他包里放零钱的时候,他只能看到现在的她。

    一曲终了,有人询问她是不是可可·怀特,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可可还了吉他,拽着小漂亮没头没脑地一通乱跑。

    “我能吻你吗?”索萨跑着跑着问了出来,“如果不能请当我没说。”

    “为什么?”可可哭笑不得,“为什么在逃跑的时候想到这个?”

    “我吃了你的姜饼人。”

    “我不知道姜饼人还附加这种好处。”可可来了个急刹车,“来吧,小姜饼人。”

    他贴住了她的嘴唇,没有再进一步,天竺葵的味道离得很近,像新鲜的柠檬皮。

    柔软与坚韧就这样融合。

    很高兴认识你。

    “再贴心一点,宝贝儿。”她像黑暗的角落,又像是照亮黑暗角落的每一盏夜灯,在少年耳畔悄悄施下魔咒,“你愿意和我回去吗?”

    疯狂就像地心引力,所需要的只是轻轻一推。

    “好啊。”

    Let’s

    put

    smile

    on

    that

    face.

    在克罗地亚,有用姜饼当定情信物的习俗~

    索萨真的是,这两年长残太可惜了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σó⑱.νi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