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作品:《你比AK难压

    路灯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亲昵地依偎在一旁,鹣鲽情深,羡煞旁人。

    回去的路上,梁良仍不甘心地挣扎,领证的事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会不会太早了?

    韩染抱着他的肩膀,手捏了捏他滑嫩的脸蛋,淡淡道,可以呀,只要你跟我一起去市,领证就可以往后放。

    梁良长叹了一声,垂头丧气地说道,那还是算了吧。

    两人各怀心思,没回宿舍,去了个酒店。

    梁良心不在焉地跟在韩染身后走,亦步亦趋,没注意他要了个情趣套房,一进房间才发现大事不妙,想跑为时已晚,被人压在偌大了落地窗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呼出的热气弄得眼前水雾迷蒙。

    屋里没开灯,星空顶落下的光暗暗的,别有一番风情。

    韩染扒了他的裤子。

    你干什么?他惊慌失措地喊道。

    他看不见身后的情形,但这会外面很热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他们的楼层不高,对面大楼还亮着灯,虽然知道这种玻璃是看不见里头的,但心里上还是很有负担的。

    韩染趴在他耳边低低地笑,你不是说不怕这个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应该会更舒服吧。

    梁良破口大骂,你疯了?!

    他太紧张了,浑身紧绷,韩染揉着他的腰帮他放松,□□着他柔软的耳垂,轻声哄道,你知道的,他们看不见你。

    梁良被他揉得腰肢一软,撑不住玻璃,往下滑,被韩染托住了,抱着他翻了个身,面对面,亲得难舍难分。

    临别意更浓。

    第二天,梁良没起来床,没去机场送他们。

    第33章

    韩染和俞唯不是一趟航班,昨天晚上俞唯闹了那么大动静,格林怕他们碰一起会打起来,特意错开了航班。

    他们在机场遇到了苏恒和韩妈妈,拉着两个大箱子,手里拿着机票。

    候机室人不多,韩妈妈也看见了他们,主动走了过去。

    韩染无动于衷,当作没看见她,低着头,若无其事地玩手机,米修他们几个尴尬地叫了声阿姨,韩妈妈微笑着冲他们点点头,走到了韩染身边。

    儿子很高,她要仰着头和他说话,小染。

    韩染没理她,径直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韩妈妈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和落寞,捏了捏手里的机票,跟着坐了过去,坐在他旁边。

    他发了一串给梁良的短信,没得到任何回复,大约是还没睡醒,昨晚折腾得狠了。

    他不想跟这个女人离得太近,收了手机,站起身,韩妈妈轻轻拉住了他的手,他像触电一样,飞快地甩开了,仿佛是对瘟神避之犹恐不及。

    别碰我,脏。他皱着眉,冷冷地说道。

    韩妈妈脸上立马没了血色,满脸受伤,卑微地说道,小染,我是来跟你说声对不起的,我要带小恒回美国了,以后不会回来了,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再突然出现,打扰你的生活了。

    韩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淡淡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韩妈妈脸色苍白,捂着嘴,不让自己哽咽出声,点了点头,眼眶红了。

    还有,韩染厉声说道,也许你出国太久了,对国内的法律不了解,好心提醒你一句,在我们国家,偷拍是违法,别把你从外面学的下作手段带回来。

    韩妈妈心头一震,半天没说出话来。

    梁良把一切都告诉了他,那么,他和她之间,仅存的一点修复母子情的幻想就这么无情地破灭了。

    再也回不去了。

    格林喊他们去检票,韩染最后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离开后,韩妈妈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回忆自己做过的一切,后悔不及。

    作为一个母亲,她对韩染的爱实在太少了,在小时候就狠心抛下他,于心有愧,把偏爱都弥补给了小儿子,这也是导致她和韩染之间隔阂越来越深的原因。

    无论何时,总是不患贫而患不均。

    苏恒等他们消失在登机口才走上前安抚母亲,韩妈妈抱着他,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他身上失声痛哭。

    他们那边飞机落地,韩染才收到梁良的回信,微信上给他发了张照片,还有一句瓮声瓮气的抱怨,都怪你,今天又得穿高领毛衣。

    一连阴了好几天,阴雨连绵,北风呼啸,好不容易今天天气好点,出了半边太阳,他准备回家看看老妈,还得裹得严严实实的,怕被看出什么来。

    全怪韩染那个小畜生,大早上的也不消停,不急着去赶飞机,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从被窝里拉出来,□□地滚了两回床单,羞得太阳又差点钻了回去。

    时间不早了,梁良催他走,他把人用被子裹着,撑在他身上,脸埋在他颈侧,含住一小块白嫩的肌肤,狠狠地吮吸。

    他把人弄疼了,气恼地踹了他一脚,这才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地走了。

    格林他们的车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也没人敢说什么。

    梁良在他走后又躺回去睡着了,实在困得很,浑身乏力,指尖都抬不起来,刚刚也是任人折腾,连哭都没力气,嗓子哑了,发声就不太舒服。

    睡饱了,肚子就饿,他是被饿醒的。

    他在床上扑腾了好久才挣扎着坐起身,抱着被子发呆。

    他还在思考是点外卖还是下去吃饭,门铃响了,打开门,酒店服务生推了个小餐车进来,放下一堆吃的,有零食还有热食。

    服务生微笑着对他说道,梁先生早上好,这些是韩先生帮您准备的,您慢用,有什么需要再叫我们。

    他说完,推着小餐车就要离开,梁良说了声谢谢,不过因为刚起床,嗓子没打开,昨晚又使用过度了,有点沙哑,像是被粘住了,所以只发出了两声气音。

    服务生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说了句,不客气。

    他尴尬地回了个笑。

    关上门,他去了浴室,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发现脖子上红了一片,摸起来还有点疼,惊讶地张大了嘴,咬着的牙刷都掉了。

    他对着镜子仔细地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恨不得钻镜子里去,满脸的震惊。

    不用说,这一定是韩染的杰作。

    他又气又恼,冲回房间,拍了张照片给韩染发过去,凶巴巴地指责他的昭昭罪行。

    白皙的脖颈处印着一枚鲜红的草莓,艳醴得似乎要滴血,透过薄薄的一层肌肤,可以看见底下流动着活跃的血脉。

    一张没露脸的照片就足以让人血脉喷张,口干舌燥。

    韩染动作不自在地走回下榻的酒店,来不及整理行李,房间门一关就给梁良打了视频过去。

    服务生送过来的吃食里面有一盅炖的冰糖雪梨,用小瓷罐盛着,还冒着热气,闻起来就甜甜的。

    他被诱惑着喝了两勺,甜而不腻,入喉润润的,果肉也是一抿就化。

    干疼的嗓子舒服了很多,没那么火气大了,津津有味地吃美食,暂时忘记了脖子上的草莓,直到韩染一个视频打了过来。

    他在接与不接之间迟疑了一分钟,期间自动挂了一次,又响起。

    哥。视频一接通,那边传来韩染低沉的声音,有种迫不及待的意味,尾音沙沙哑哑的,带着□□过后的慵懒。

    梁良没开摄像头,韩染手机上漆黑一片,他放软了声音,乞求道,哥,你开摄像头,让我看看你。

    早上才见过,有什么好看的。梁良不理他,心里生着闷气,大口大口咬嘴里的食物,咯吱咯吱作响,还舔了舔手指,吧唧嘴,发出湿哒哒的水声。

    韩染那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尤是心痒痒,语气急迫,呼吸变得粗重,哥,你在做什么呢?你让我看看脸。

    我吃饭呢,还能做什么?他冷哼了声,眉梢微微上挑,一脸傲娇的神色,故意说道,呵,原来你就只喜欢我这张脸吗?

    韩染想着他的样子,自己用手揉了揉,可怎么也不得劲,深吸了两口气,退而求其次地说道,其他地方也成,只要你让我看,怎么着都行,求你了,哥!

    梁良笑出了声,这就不行了?

    这话似曾相识,昨晚上,还有今天早上,他求饶的时候,韩染也是这么调戏他的,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梁良这会儿心里爽得不要不要的。

    哎呀,他夸张地对着手机大叫了一声,说道,汤洒了,弄我手上了,可别浪费了。

    他含住指尖嘬了一口,故意发出啵的声音,那边一下就安静了,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网络卡了一下,定格在韩染的绝美侧脸,眼尾泛着红,薄唇微微抿紧,不笑的时候,嘴角是轻轻向下的。

    听得见我说话吗?

    梁良玩够了,慢吞吞地打开了摄像头,放在桌子上,靠着一小盒饼干,正对着他。

    哥。韩染调整了一下网络,捧着手机,离得很近,目光灼灼地盯着镜头里的梁良,眼底烧着一团熊熊□□,恨不得马上飞到他的身边。

    像是生病了一样,他身上热得很,喝了好几杯水都压不住身体里的那股燥热。

    给你看两分钟,抓紧时间。他嘴角憋着笑,若无其事地说道,仿佛做出一系列撩拨动作的人不是他。

    那边韩染靠在床头,专注地盯着手机,不自觉伸手去触摸,去勾勒他的轮廓。

    才分开几个小时,他却觉得似乎过了很久,一年、两年,好像回到了那些漫无目的等待的遥遥无期。

    梁良没有在看他,只是专心地吃着自己的东西,他又不满足了,叫了他好几声,哥,你转过来,看看我。

    你差不多得了,都让你看了,还要我看你?梁良嘴巴里塞得满满的,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仓鼠,含糊不清地说道,看你做什么?看你又吃不饱。

    他嘴上抱怨着,心口不一,主动转了个方向,面对着镜头,像是在做吃播。

    好吃吗?韩染见他吃得那么香,忍不住问道。

    梁良眼珠子一转,又有了坏主意。

    他拿了串糖葫芦,串的是橘子和圣女果,在镜头面前晃了晃,像是哄骗小孩的坏叔叔,笑嘻嘻地问道,你想尝尝吗?

    韩染失笑,配合地点了点头。

    只见梁良拿着棍,伸出柔软的舌尖,从下到上,轻轻舔了一下,含住顶尖上的圣女果一吸,吸走了里面的果汁,和糖浆混在一起,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他抬眼冲韩染眨了眨,咕嘟一声,咽下了口中的红色汁液,喉结上下滚动,发出轻声的哼哼,薄唇微张,嫣红色的舌尖如同红玛瑙嵌在口中。

    要命。

    韩染呼吸一窒,硬了。

    梁良哈哈大笑起来,手一抖,手机落在床上,画面一片漆黑,韩染都要被他笑软了。

    他边笑边说道,我们家狗狗发了,可是主人不在身边,只能自己想办法,太可怜了。

    好吧,软是不可能软的,梁良这张嘴就是个欠草的主。

    韩染目光一暗,盯着梁良笑魇如花的那张脸,想象着他在床上的样子,手上不自觉有了动作。

    梁良只顾着逗他,没觉察出不对劲,不一会儿,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夹杂着低声的闷哼,低着头,脸上表情隐忍。

    梁良的脸色立马就黑了,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对着我做什么呢?

    唔!

    一声闷哼,镜头被弄脏,失了焦点。

    第34章

    梁良无语了好一会儿,羞恼地把手机扣在了桌子上,一头黑线,无话可说,郁闷地揉了揉脸,腹诽道,这人也是不挑,隔着个手机都能硬。

    那边又不满了,低声叫他,哄道,哥,让我看着。

    他振振有词地劝道,医生说了,纵欲不好,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你还是别看了,免得你又忍不住。

    韩染眉头一皱,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为难,淡淡地开口说道,你如果不愿意,那我只好买机票回去,当面看了。

    他话音刚落,梁良立马就把手机翻了过来,无奈地说道,给你看,给你看。你别胡闹,老老实实在那边打比赛,把冠军拿回来。

    韩染勾唇,心满意足地微微一笑。

    你们今天不用去看场地吗?梁良拒绝不了,选择了适应,边吃边和他聊天,问道,好像是明天开始比赛吧,你们第一次对战的队伍是哪个呀?知道了吗?

    韩染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盯着他看,眼神有些奇怪。

    梁良被他看到后背毛毛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我说错了什么?

    不是你去抽的签吗?韩染问道,你不知道我们第一组是谁?

    啊?梁良险些说漏了嘴,讪讪地笑了笑,低头往嘴里塞了点零食,支支吾吾地说道,人太多了,我那会儿没仔细看,反正最后会公布出来的。

    他这几天忙着自己的事,没来得及去官网上查,分组和对战情况应该早就挂出来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嘴,怎么就忍不住,一定要问上一嘴呢?

    他平时在韩染面前太过放松,想到什么说什么,从来都是不过脑子的。

    这段时间好像瞒着他的事情越来越多了,这不是什么好的事,他决定,等他们打完比赛回来,一定要找个时间把所有的事情开诚布公地和韩冉谈一谈,他是他的男朋友,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韩染也的确起了疑心,以梁良那么关心战队的性子,抽了签,但是不记得内容,这太不合常理了。

    如果不是每天都待在一起,他没准会怀疑这是个假的梁良。

    你看你早上给我咬的?!梁良扯开了衣服,手机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脖子,修长白皙的天鹅颈上有一枚鲜艳欲滴的草莓,红的有些发紫,布满了细细的血丝。

    韩染被他转移了话题,注意力落在了那个深色的吻痕上,笑着说道,好看。

    梁良瞪他,指着他,气呼呼地吼道,哪里好看了?疼死我了,你觉得好看,那你过来,我给你咬一个。

    韩染往后一靠,耸了耸肩,说道,行,等我回来你就给我咬。

    他的表情很耐人寻味,神色轻松,还是被梁良捕捉到了一抹揶揄之色,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仿佛又跳进了一个他挖好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