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体检

    我和老公准备到医院检查一下。我老公对我说：“还记得王哥么，他就是省人民医院彩超室的主任，我先咨询一下他。”我记得，他是我老公的一个朋友，以前在一次宴席上见过，四十岁左右，我和他有过一些交谈，他还给了我一张名片，忘了哪去了。老公给他朋友打电话得知，关于不孕，男的比较容易查，查一下精子就行，女的检查项目比较多，比如白带常规，子宫内膜，性激素，卵巢，输卵管等等。还特意告诉检查时，让我老公至少保证五到七天没有过射精，我要在月经干净后三天到七天内。他朋友还说要想去就给他打电话。

    人民医院是省内最好的一家三甲医院，技术水平是一流的，就是有两个缺点，一个是费用高，一个是人太多，所以即使我们提前在网上预约挂号了，也必须很早就去排队取号。我们本来到医院挺早，但始料未及的是，找停车位浪费了不少时间。

    等排到我们看病时，已经上午九点多了。我们挂的是不孕不育专家门诊，所以一起进去看的。专家先问了一些我的月经情况和是否有过人流经历，以及我们性生活频率、是否避孕等等。然后说：“严格说，没有避孕措施，正常性生活超过一年不怀孕才考虑不孕症，不能心急，心情放松才更容易受孕。既然来了就先查一下吧。男的做一个精液常规，女的先做个阴道彩超看看。”边说边在病历本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先交款，然后取杯，人不少，各自排队去吧，结果出来再找我。”

    我们分开各自排队，我也知道看病的人很多，有点心理准备，但当看到电子显示屏上我前面等待的人数的时候，还是有点吃惊，看样子上午能不能排到都难说。于是我就去找老公，看看他那里的情况，那里也坐着挺多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带盖的杯，口比较大，我在老公旁边坐下，问老公这是什么，他说叫取精杯。我往前看了看，有一个女医生正坐在小桌子后面，应该是叫号的。再往前，有三个小屋，关着的门上写着取精室，闲人免进，有人的字样。我就明白了，笑着对老公低声说：“你还是去卫生间弄出来吧，省着排队了。”

    老公说：“在那屋子里面我都不一定能射出来，你知道我从不手淫。要是有护士帮忙就好了，最好像你妹妹那么漂亮的小护士。”

    我狠狠瞪着他说：“想的美，看病还不老实，我看你那东西是长够了，再瞎想我就给你的割了信不信，省着惹事。”

    他也笑道：“你傻呀，割了你用啥。”

    我冷冷的说：“我可没开玩笑，有些事想都不要想。”老公见我真生气了，马上收起的笑容说：“怪我口无遮拦。”

    我和他那样说并非无的放矢，敏感多疑。由于我妹妹时常在我家，不可避免的和我老公多有接触，我老公本来就很幽默，也喜欢逗她，我妹妹也愿意和他交流。我对妹妹各方面要求挺严的，要一些东西我会有所控制，我老公反而有时会尽量惯着她。开始老公对她应该也是对待小孩的感觉。

    妹妹长的很像我妈，女大十八变，如出水芙蓉一般，清纯靓丽，娇巧可人，我老公本来就好色，后来我妹妹实习穿上护士服，慢慢感觉我老公对她有了微妙的变化，有点怀疑我老公是不是有护士情结，他结婚前同居过的女的就是护士。

    老公对我妹妹开的玩笑也开始感觉有点不对了，妹妹对此也不反感，也不知她是天真无邪，还是确有好感，希望仅仅是我的错觉。但妹妹毕竟也十七八了，现在孩子都早熟，这个年龄甚至已经算是过了情窦初开了。姐夫小姨子开开玩笑本来也无伤大雅，但我不想冒这个险，无论真假，我要把他们那种感觉扼杀在萌芽中。

    他听我说我那边人也多，就给他那个朋友打电话，说了我们的情况，他那个朋友说：“来了怎么不早给我打电话，我现在正好在彩超室，让你媳妇过来吧，我先安排给他做阴彩。然后我再帮你找人安排。”

    挂了电话后，老公对我说：“要是他要给你做，千万别让，一定让他找个女的给你做，我提出来不好。上次我看见他看你时就色咪咪的。”

    我知道，我老公最怕我让别的男人占便宜了，穿着都让我尽量保守，总想控制我，不希望我开放，夏天我穿稍有显露乳沟的衣服都不高兴。如果让男的给我做阴道彩超，我这么大尺度被占便宜，他是绝对接受不了的。我说：“这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

    我和老公一起去了做彩超的地方，他朋友很热情的和我们握手，简单寒暄几句，就对我老公说：“人太多，我就不多说了，你先在外面坐着等一会。”说着就拉着我往彩超室里走，我老公一边说着感谢一边给我使眼色。

    我跟着他进屋，我坐在检查床的边上。屋里还有一个女护士，后来知道医院有规定，男医生给女的做身体检查时，必须要有女的医护人员在场。他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弟妹应该是舞蹈老师吧，那天对你印象很深，总想有机会再见到你，没想到在这里又相逢。”

    我也说：“王哥真是好记性，我老公也常提起你，本来想你工作忙，这次来就不麻烦你了，没想到还是打扰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他说：“和我说这些就远了，不是我记性好，是你给我印象太深，想忘都忘不了，就算不认识你老公，你单独找我，我也希望有这个机会尽绵薄之力。”

    他的意思像是找他帮忙反而是在帮他。他说的过于客气了，反而感觉有不妥之处。只好说：“王哥太客气了。”

    然后，他让我把裤子脱下去躺下。我忙说：“我有个请求，想让女医生帮我做。”

    他说：“没事，不用害羞，我每天给几十个女的做彩超，根本不会想什么，我们只是医生和患者。”

    我微笑着摇摇头说：“希望王哥理解。”

    他说：“现在就我有时间，还有人等着我呢，就当帮我了，快脱了躺下吧，没事。”说着就用双手把着我肩膀把我推躺在检查床上，竟然还要脱我裤子。

    我马上推开他的手，坐了起来。说：“不好意思，我确实不想男的给我做检查，如果现在没女医生，我就先不检查了。”

    他看我态度坚决，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看看别的屋能不能安排。看你举止谈吐这么大方得体，没想到这么保守，没能有机会帮你做检查真是遗憾，刚才别误会，没有别的意思。”

    我说：“谢谢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就这样我被他安排到了另一个彩超室，这个屋里确实是女医生，但三五米处坐着一个男医生，我还是感觉有点别扭。我对女医生说：“怎么有男的在屋里，能不能让她出去。”

    女医生面无表情，态度很冷淡，说：“阴彩我给你做，但必须还有个人记录，没有别人了，快脱吧，把阴部露出来，躺下，腿分开。”

    我脱了裤子，穿着三角内裤，粉红色的蕾丝边的内裤，很性感的，电脑离的不近，那个负责记录的男的坐在电脑前，抬眼看着我，应该是故意看的，因为他不需要看我，只把医生说的打印出来就行。

    我的手放在内裤上迟疑着，当着老公以外的男的面我脱下内裤，让他看到我的阴部，我很害羞，虽然他是医生，我公公费这么大事我还没这样让他看呢，这个男的反而轻易的看到了。

    我犹豫的慢慢脱着，露出阴毛了，女医生让我快点，我只好脱了内裤，站着他应该看不到我下面的，我还是很害羞，转过了身子，我感觉到他的眼光在看我的屁股。

    他也不总是看我，女医生面对他时，他就转过头，掩饰的看的，他也知道他不应该看，他的工作是记录，这才是医生的道德，检查时有男医生看，那是没办法，他这不需要看的。

    女医生让我躺在检查床上，她在准备着，这时不用记录，那个男的又在看我，我害羞的夹着大腿，我对我的身材还是很自信的。女医生说：“不是让你腿分开么，快点。”那个男的眼神很期待的样子，象是在期待着看到我分开的大腿。无奈我慢慢叉开双腿。

    我的大腿大大的分开，女医生转身去拿仪器。那个男的在饱看着，我的阴部完全出现在他的眼前，柔软的阴毛爬满微微隆起的阴阜向下微微延伸到肉缝两边变得稀疏，遮盖不住我的大阴唇。配合着我大腿肌肤的光泽。充满皱褶的小阴唇轻轻闭合着，遮盖着神秘的洞口，阴蒂悄悄探出头。我很害羞，不过当时场景很平静，只是内心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看到他喉咙一动，好象咽了口唾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终于体会到了白云的那感觉，很害羞。

    女医生用比较细长的仪器头对准我阴道口，。我的阴唇被分开了，露出迷人的阴道口，那男的一定在看，仪器慢慢插入我的阴道，仪器后面的线连着显示屏来成像，女医生一面看着显示屏，一面用仪器通过我阴道在我子宫里面滑动，感觉非常不舒服，也不是疼。

    女医生根据看到的像来描述一些数据和诊断结果，男医生就打字记录，不打字的时候就看向我，老公就在门外，虽然外面的人看不到我，但老公也会看到屋里有个男的，在向我的方向看，这样被人占便宜，心理十分不舒服，被占便宜也说不出来。真是有哑巴吃黄莲的感觉。

    据说经常接触女人身体的男医生对这些应该没有感觉了，我妹妹后来也告诉我，如果没有感情，看到那些不过就是一个个普通器官而已，医生看到那些时，脑子里想的完全是诊断和治疗方案。我相信绝大多数医生是那样的，就比如我们专业的舞蹈表演，不会因为身体接触而有别的想法一样。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给我看病的男医生，我感觉都对我身体感兴趣呢？

    我认为，他们男医生到底什么感觉和想法都与我无关，我觉得看病的女患者自己什么感觉和想法才最重要。男医生对此毫无感觉，也不能成为不顾及女患者反对而霸王条款似的安排男医生检查的理由。甚至我认为这和是不是医生这个职业都没关系，医生也是人，也没有在对方反对的情况下窥探别人隐私的权利，女人完全有权利保护自己的隐私，这和其他任何人什么感觉和想法毫无关系。这是人权！这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