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的原配(八十七)

作品:《快穿之女配势要扑倒男主(繁体)

    周敏抱着比自己大几倍的横匾好不容易搁在书房的案台上後,抖了抖衣衫,跑向帝司墨,在他跟前半蹲,双手自然的搭在帝司墨放在腰间的大手之上。

    “相公,题字吧!”

    “题什麽字?有什麽好题的。”帝司墨看了看被周敏握住的左手,将视线重新转回右手的书本之上。

    “当然要题字,相公!”周敏探起身子伸手将帝司墨手中的书本遮住,将自己的面容凑到帝司墨面前,让他不能无视她。

    帝司墨擡起眼睑,看了看尽在咫尺,小脸皱成壹团的周敏之後,再次收回视线,半敛眼睑,遮住那里面越来越有人性化的情绪,“题什麽?”

    “守言小筑。”

    周敏看着帝司墨的半敛的双眼,沈思片刻後说到。

    “守言小筑?!”帝司墨看着周敏的双眼,有些不解其意,“爲什麽?”

    周敏笑而不答,却突然往软塌上壹窜,似是周敏经常做这个动作,似乎是帝司墨已经被调教的身体记住了动作壹般,在周敏往软塌上窜过来的时候,爲了更好地接住周敏,帝司墨松开了右手的书,双手打开,将人壹把搂入怀中。

    如愿趴在帝司墨身上的周敏咯咯的直笑,揪着帝司墨的衣襟,擡头看着他顺势看下来的双眼,“相公,你真棒!又接住我了。以後你也要这样啊!随时在我扑向你的时候都能准确的接住我。”

    “你比在人间的时候似乎更喜欢时不时的黏在我身边。”

    “不管是人间还是仙界,我都喜欢靠着你,窝在你怀里,虽然你怀里总是冷冰冰的,像壹块万年不化的寒冰,但总能让我眷恋,只是,在人间,你因爲种种原因,筑起了高墙,我进不去,你也不出来,所以,靠近你真的很难,尤其是,那时候的你,根本不想让我靠近。”

    周敏的话意有所指,让帝司墨突然沈默。

    感觉到四周空气的沈默,周敏在帝司墨的怀里蹭了蹭,擡起头,“相公,题字吧!”

    帝司墨抱着周敏壹个翻身,在空中360度的旋转之後,重新站在了地面,松开周敏腰间搂住她的手,在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被她拉住。

    “夫妻相守第壹戒,就算是走路,相公也要拉着妻子。”

    帝司墨低头看着拉住他手的小手,视线移向周敏的双眼,不说什麽,而是自然的牵着她向案台而去。

    挥墨横扫,笔锋淩厉,跌宕遒丽,字迹中似乎蕴含着无以伦比的天道之法的广阔苍茫之感,看着帝司墨将守言小筑的最後壹笔落下,周敏上前,着笔调色,在横匾的四个角落轻描的画上壹株株雪白的梨花以及飘落的与字迹缠绵的花瓣。

    紧挨着那四个大字的角落,题上了两句话。

    “纵有疾风起,唯你不言弃。”帝司墨题完字後就壹直注视着周敏的壹举壹动,当她在自己的题字旁写下两行娟秀的小字时,不由得念出了声。

    周敏直起腰,手中还拿着毛笔,看着和帝司墨壹起完成的横匾,转头望着帝司墨清浅壹笑,菱口轻啓,“纵有疾风起,唯你不言弃。”

    和帝司墨平淡的念着这两句话不同,从周敏口中念出这两句话的时候,让帝司墨有种恍惚。

    那话语中有着委托者埋藏在灵魂深处的情感和告白。

    壹红壹白两道相视而望的身影,红衣女子眼中的脉脉深情,白衣男子眼中淡漠疏离中夹杂的点点似有还无的笑意。

    疾风,突然吹进了小筑之中,似是有什麽东西壹再的被拨动,被撩拨,心欲静,风难止。

    壹段时间的忙碌,守言小筑的牌匾在周敏的死角蛮缠之下,被他亲自挂在了建好的小院落的大门之上。

    站在门前,周敏挽着帝司墨的手臂,靠在他身旁,看着头顶的横匾,笑的温柔而幸福,“相公,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守言小筑。”

    帝司墨能感觉身边周敏的开心,但是看着头顶的青色横匾,他感觉,有什麽东西在他的胸口处隐隐的窜动着,明明不觉得怎麽样,但是却莫名的因爲周敏的开心有壹丝从胸口处传来的温暖,让他早已习以爲常的冰冷多了壹丝说不清的暖意,也让他万年不变的脸上,不自觉的又壹次无意识的牵起了嘴角。

    是夜,仓临界的夜晚总是异常的安静,周敏习惯的收拾好残羹冷炙後,看了看书房中烛火的摇曳以及金光的闪烁,就知道帝司墨此时在干什麽。

    这已经是惯例,每十年的满月之日,帝司墨壹定整天都在书房之中,之前她还会好奇,也想到靠近看看稀奇,可是每壹次还未走进,就会被帝司墨发现,然後被他警告差点震伤过壹次後,她就知道那里,那里,不允许靠近,尤其是特殊的日子里。

    或者说,在几十年前,她要帝司墨建房子的时候,帝司墨第壹次主动要求书房的壹切,不准她插手的时候,周敏就猜到,那里面有什麽是她不可以接近了。

    其实,不用周敏多想,能让帝司墨这麽重视的,只有壹直由神看守的仙界至宝了!

    可那东西,其实壹直都是,她的目标!

    周敏看着书房的方向,眼神微微暗沈,紧了紧手中的碗筷,随後收敛神思,着手再次整理桌面的狼藉。

    收拾好壹切後,周敏每晚必定会沐浴,弄好热水後,关上房门,周敏以手探过水温後,便慢慢脱下身上的衣服,跨入桶中。

    这木桶还是当初周敏死皮赖脸偷偷用帝司墨放在书房里的佩剑自己捣鼓的,爲此,帝司墨罚她整整壹年不准靠近他。

    想到那壹年自己钻着空子往他床上窜的情景,周敏不由得笑了,但这个笑容在脸上刚刚显露,却更快的被壹抹苦涩遮掩。

    靠在圆桶边缘,歪头靠在桶沿,此时周敏满脑子都是书房的情况,这麽些年,周敏能感觉到帝司墨壹天壹天的不壹样,最不壹样的就是他的修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敏感觉,帝司墨的修爲似乎在不断流逝,境界也越发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