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回

作品:《浮秽异闻(肉,繁体)

    海棠靠在男人的胸口,听着那胸口的心跳声急速得跳动着,她心中又乐又气。乐是因为因宁乔的话心有触动,气是因为对方那有悖生息的君子之态。她抱着男人的腰,擡起腿有意无意得蹭着男子腿间。

    她明明白白感受到了那处隆起,她很是好奇,宁乔的那处会是什麽样的呢?会和他这个人壹样好看麽?

    宁乔被海棠撩拨得气喘吁吁,又是无奈又是气恼。

    他不得已,低喊了壹声:“海棠,莫要闹了。”

    海棠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宁乔生气了?

    宁乔叹了口气,将海棠抱住,在她耳侧道:“你体谅壹下我,我是第壹次,可不想赶路途中在马车里交代了。”

    海棠面上几乎绷不住,她咬住唇,忍着笑意,杏儿眼亮晶晶的。

    宁乔看着她,忍了许久,才忍住没将眼前的女子就地正法。

    外头的车夫突然凑近车门问道:“先生,夫人,前头有个滩坝,貌似有几个商队在那处休整,不如我们也去那处,晚上也好有个照应。”

    车夫赶车多年,没见过像这对夫妻那麽胆大的人,行路期间竟然不往城内过夜,非得在荒郊野岭休息,况且也不带伺候的人,更不像商队有护守。这路上碰到行路劫匪倒是少,个把财狼虎豹却是常见事,这对富户夫妻真是金汤里的人儿才有这虎胆。

    车夫本不愿接这个单子,谁料到那先生出手这般阔绰,竟是多出五倍的价钱。他原本还在犹疑,先生却道家中有事急信他回去,内城有宵禁,要耽搁许多时辰,因而才选择夜里在栈道上生火紮营休顿。车夫见他品貌上佳,又着实焦急,便动了恻隐之心,答应了。

    入夜前,他便看到前面有两个商队在栈道河边浅滩紮营,他心里高兴想和先生提壹提,谁知道这对小夫妻直接在车内行那旖旎之事。他是个脸皮薄的,只能装作听不见,面皮臊得不行。还好那位先生倒是知道正形,没有再做什麽过分的举态,给了他插话的空隙。

    宁乔不惧独行,路上遇人越多反而越坏事,况且商队也并不常有,他也未想太多。可想到若是跟着商队,夜里若能得些庇护,他与那车夫也可不用值夜。

    天已黑,马车被拉到浅滩上,前头的两拨人马已经生火紮营。海棠跟着宁乔下了马车,只见浅滩上燃着两处篝火,两拨人马却不都是普通的商队,只是远看着队伍太长,从而显得像是商队的模样。

    其中壹拨人披麻戴孝,男女都有,大都是奴仆小鬟,主人家看着是壹对兄弟,很是金贵的模样,他们的马车後头是两樽棺木,壹并放在推车上用马拉着。壹旁的小奴在烧着汤,又备出壹些干粮,兄弟两人就着热汤吃。

    另壹拨人倒真是商队,干的是买卖奴隶的勾当,领头的是两个男子和壹个老妪,商队里有十来个胡人奴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被铁链绑在了壹处。老妪给奴隶们分食了壹些米糠和水,便回来和另两人年轻男子生火吃起了面馍。

    这两拨人都是不便扰烦的,车夫是个胆小的,见两边阵仗,便带着他俩寻了壹处角落停车安顿。

    买卖奴隶那波人瞥了他们壹眼,不再理会,而在他们身後的那些奴隶们却都壹直没有擡头。运棺的两个兄弟却是打量了他们好久,倒也是好奇居多,海棠并没觉得不妥。

    宁乔带的是今日在旅店备的干馍,海棠吃着,便有些馋那两兄弟的热汤了。宁乔也看了出来,笑着掐了壹把她的脸蛋儿,的确瘦了许多。

    “你个馋嘴猫儿。”

    宁乔说完便站起身,海棠疑惑得看着他,却见他向兄弟俩那处走去,不多时拿回来壹碗热汤递给了海棠。

    海棠尝了壹口,是蘑菇汤,汤里加了些油沫,倒是很下饭。她看着宁乔,对方还在掰着干巴巴的馍吃,便将碗伸向宁乔嘴边示意他。

    宁乔也没有客气,含笑喝了壹口。

    两人便这般壹人壹口将干馍解决了。

    车夫却是有些苦闷,他出来急,只带了水囊,连干馍都是宁乔给自己的。

    三拨人都没有什麽交流,大家吃完餐食,都各自回车内休息,留了两三人守夜。宁乔与海棠没有什麽守夜的想法,让车夫将车厢从马身上卸下找石头固定好,两人便留在车厢内休息。两匹马儿是车夫的吃饭底子,拴在壹旁树上後,车夫没离太远,又将车底紮在壹起布棚子,褥子壹并拿出,用木枝架了起来,在壹旁生了堆火儿,便进了木架的简易帐篷休息。

    海棠白天睡了不少,夜里反倒不是很困。约莫到了子时,她便有些想起夜,小心翼翼得从宁乔怀中出来,见宁乔未醒,心里舒了口气。她又有些心疼,想来人身子都不是铁打的,宁乔怕是真的累坏的。

    海棠不敢走太远,又怕近了容易被人瞧见不雅之事。最後好不容易找了个矮坑,她壹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将银针含在手心,壹边解手出来。

    突然壹个大布袋迎面罩了过来,有人将她扑倒,她刚想出针,身後的人赶巧往她嘴里塞了块抹布。海棠楞了壹会儿,立马收了银针,“呜呜呜”得挣紮反抗着。

    海棠只觉得有壹块湿布在自己脸上抹抹擦擦,随後又拽下她的头发强迫她擡头,壹旁的老妪得意道:“我便说吧,这娘子定然是个好货色。”

    耳边传来壹声抽气声,只听壹个男子说道:“可她是汉人,官府规定除了官牙,民间是不能随意买卖汉人的,是犯法的事儿。况且她家那男的也在此处,也不方便带走。”

    老妪“嘿嘿”壹乐:“不若两人都带走吧,那男的也是难得的妙郎君,如今不少官家也好此口。你看这两人哪像普通人家的,连奴仆小鬟都不带就出来了,八成是私逃出来的。”

    对方听了,便有些犹豫:“那我回去和阿大说壹说。”

    “你阿大还用说麽,他那个色中饿鬼,看这小娘子是这副样子,还不当场办了麽!哪会不同意?”

    海棠听着两人的话,眼风却瞥见壹个小身影壹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