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回 海棠初现

作品:《浮秽异闻(肉,繁体)

    海棠与秦克初遇是在两年前。她自小流亡,已记不得哪里人,来到蜀郡之後便入了群玉馆做起了馆中营伎,馆主观此女绝艳姿容世所罕见,又善吹笛、工舞,便有意栽培,只可惜其女声质粗犷,难以入耳。馆主问由,得闻其流亡白州境地,逢遇火灾,幸得壹命,只是伤了声带。馆主思寻壹番,美玉缺了壹角便是残玉,与全玉价值相差万金,便找来医者为她医治,想得她养好再挂牌,得个全玉之价。

    秦克少年英武,其父本是前朝大将军秦超,十年前晋武帝死後外戚杨家把持朝政,惠帝妻贾後想独揽大权,与之相争,诸侯政党割据,乱世已现。他便携家眷奴仆投靠了成都王司马颖,赐号奋武将军,蒙荫後代。

    秦克同其父壹般,严肃刻板,平日更少近女色。壹日某壹副将家中有喜,在群玉馆宴请秦超,秦超身子不耐,便让其子秦克代为祝贺。

    酒过三巡,秦克便有些醉意上头,他撇开壹旁的妓侍酒娘,出了大堂便寻小解之地。他不常来此地,问了好些侍从方寻到壹处隐蔽地。秦克离得那喧嚣欢闹越来越远,腰间的佩刀打在惯常穿的盔甲之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铿锵有力。在这阴风呼呼的夜间,这声响显得更为寒凉。

    夜风壹吹,秦克清醒了许多,便想回到席间。此时却隐约传来壹曲笛音,秦克总觉得今夜的自己有些壹反常态,但他也未曾多想,顺着那笛音靠近,待那声音清晰时分。笛音却戛然而止了。秦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是来到群玉馆的後厢,与前馆的金碧辉煌和丝竹乱耳相比,这後厢显得格外朴素冷清。他看到前方有壹屋,烛火犹在,鬼使神差得他便向前,轻轻推门而入。

    这屋子里是壹个大通铺,许是刚入行妓者的休息之地,屋内燃着灯烛,却没有人,应该是都到了前馆却忘了灭灯了。秦克看清了屋内的情形,有些意兴阑珊,便想离去。

    而此刻屋子另壹处的房门却开了,原是这屋子连着壹个汤池。今日海棠值夜,练了会儿笛子便去汤池洗漱,可中途却忘了带上皂荚,於是在胸乳处裹上几圈浴布想回来拿了皂荚便走。谁知和秦克撞了个照面,海棠见室内有男子已是惊慌,趁着对方恍神之际跑回了汤池,想要把门锁上。谁知那男子已是反应过来,疾步而来将门撞开。

    海棠心中惊惧不已,哆嗦着身子在汤池慌不择路得躲避着。那秦克却觉得有趣了,这女子姿容绝美,他前所未见,如今被他所遇,他如何能有不收用之理。便起了玩心,将她逼赶到汤池里捉弄壹番,又摸得满手腻香,已是占尽便宜。

    壹番下来,海棠已是没了气力,拽着几乎贴不住身的浴布便要向柱子後爬去。谁知那秦克又起了坏心,将拖曳到地上的浴布壹端踩住,顺着水渍向她走来。海棠蜷缩在壹处,泪眼婆娑得看着他,摇着头,嘴中像是要喊着“不要”,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秦克先是喝了春情酒,现下又遇见如此仙子容姿的女子,已是欲念难当。他不爱女人反抗,也不喜欢动粗。见这女子被逗弄得已无反抗之力,是任人予求予取的模样,心中更是大爱。

    当即扯去自己的盔甲佩刀,拉开裤子便扛起壹双玉足往前冲去。海棠咬着牙轻哼,秦克挑眉道:“你并非初次?”

    海棠望着他并不言语。

    秦克道:“也罢,以後你跟着我便好。真是个宝贝,竟那麽能吸!”

    海棠趁着他不注意,猛得将他推了壹把。今日她设了个局,只是局中人却不是她设想的秦超,竟是秦克,她不想秦克卷入其中,只得壹味躲避。只是她却忽视了男人的欲望,壹味的拒绝之後,只会是源源不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