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第二十一章·插标卖首

作品:《慢穿之复原(流氓腹黑抖S强攻X禁欲别扭抖M强受)

    第三篇·三月桃良·八纮同轨

    雍正邺赢锋x司睿姬睿

    第三篇视角:主受

    世界观:古代乾坤庸异设定

    乾=a,坤=o,庸=b,异=a—>o

    第二十一章·插标卖首

    这一次出行,司睿带了伯贵,伯强,俞富年和俞老,要拜访的那位酒坊使住在津金,靠京城不远,向来是那些告老还乡,或者故作高深的隐士最聚集的地方。

    达官贵人们经常回来这里问访能人,或请贤入庙,这里的人骨子里都是傲慢的,但他们的架子并不是真正的不屑庙堂和金银,不然也不会呆在津金而是在哪个深山老林里面采菊东篱下了。

    从俞家村去津金,走的是西北官道,一路上北往西的多,西往北的少。两国的战争不停,皇城反而比陕地更靠近战区,兵荒马乱的年代即使京城再富贵,都比不上命来的重要。

    “大少爷,前面有个铺子,咱要不要停着歇歇?”

    司睿应允后下了马车,他一身的骨头都快被这马车给颠到散架,伯贵殷勤的给司睿擦了擦椅子才张罗道,“小二,你们这有点什幺吃食?”

    “几位客官,肉燥面热包子,还有上好的曲酒,喝一壶暖暖身子?”

    “五碗面,一笼包子,一壶酒。”司睿说完对着站着的人说,“出门在外就不必拘礼了,都坐下一起吃吧。”

    “谢谢大少爷。”几个人也不矫情,陆续入了座。

    现在是十月底,天气已经凉了下来,尤其越靠近北方,这天就越来越冷。等吃食的时候他们打量着这个铺子周围,桌子都已经陈旧不堪,来往歇脚的客人带着大小的包袱箱子还有自己的护卫,在这尘土飞扬的边上匆匆的吃上一碗面,灌下一杯酒便又匆匆离去。

    一个头上插着草,手上捧着盒子的畸瘦汉子穿着一双磨破的草鞋,眼巴巴的张望着铺子,对着正在下面的人说,“这位…掌柜的……能不能……”

    “走走走!”掌柜的挥着手,甩着勺子完全不听对方的话,直接赶人。

    那个汉子干哑的声音被风沙一堵,像是真的哑了般发不出,给口水喝四个字消散在无声里,他有些绝望的低下头,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继续往前走去。

    “留步。”司睿对着畸瘦汉子说了一句,那人似是行尸走肉般像是没听见般继续前行。

    伯强站了起来按着那人的肩膀,“留步,我们少爷有请。”

    那个汉子被人一碰突然像个惊弓之鸟般炸了起来,条件反射的反抗动作,要不是伯强会拳脚,不然估计得实打实的挨一下。

    司睿亲自倒了一杯热水站起来给对方,“壮士,喝吧。”

    那人反应过来后颤着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暗哑的说了句谢谢就迫不及待的灌了下去。

    “这边坐。”司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方一路鞠躬坐了过去,竟然没有任何不适,仿佛对于贵人的客气并没有任何不适,司睿对着掌柜吩咐道,“再加一碗面。”

    “谢谢少i爷…”那人捧着盒子的手微微打颤,干巴的身子在风尘中飘零入枯叶。

    “若我没有看错,这位壮士是位军爷吧,”司睿淡淡的开口,“如何沦落到插标卖首的地步?”

    汉子双唇抖着,眼眶微微泛红,“少爷好眼力,实不相瞒——我本是一个百长,这次北凉大败我朝后,我们这种残兵全都被新上任的将军给赶了出来,我的好兄弟死战场上尸首无寻,朝廷本来说好的体恤金也迟迟不到,我一个人无牵无挂,还活着就想为了好兄弟立个衣冠冢,让他叶落归根。若是…若是大少爷不嫌弃……”他说着跪了下来,“求大少爷买下我,让我给兄弟…给兄弟……”

    他哽咽着声音配上这里滚滚的尘土,一时间竟有种悲壮感让空间变得肃穆起来。

    司睿虚扶一把,“壮士请起,我正好缺一位护卫。”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汉子以头抢地,狠狠的磕破了脑袋。

    那人吃完5个包子一碗面后,用衣袖擦擦嘴,整个人才像真的活过来一般,司睿将酒壶推到他的面前。

    “你叫什幺名字,我看你可不像残兵。”

    “我叫吴飞鹰,陕地清平镇吴家村人氏,哎,少爷有所不知,这事就要说到去年那一战了!”吴飞鹰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点光彩,“去年三月,四皇子——也就是如今的臻亲王统帅三军与北凉鏖战数月后虽然没有大获全胜,却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但偏偏那时北凉那帮小人玩阴的,在我军里混入了细作,在一次水战中四皇子全军覆没下落不明,但是之前攻下的城池还在,那一战总体来说还是西凉大胜。后来就听说了先皇驾崩的事情,再后来好几个将军都挂帅离开,其实我们都知道,四皇子心腹的几个将军都走了,新来将军之后连战连败,之前攻下的城池都被人拿了回去,结果那些人就说这都是因为我们军里还有细作,真是放屁!他们清整了一番把和四皇子稍有关系的人全都换了出去!哎!西凉要完了……”

    吴飞鹰灌下一杯酒,喉口发热,握着拳似乎心有不甘。

    “你是四皇子的人?”

    “少爷说笑了,我这种小人物哪有可能入的了四皇子的眼。是我们的校尉和四皇子麾下的一位中郎将颇有交情,但大家都是为了西凉打仗的!这又有什幺关系呢!哎!”

    司睿暗自冷笑,对当今圣上做出了狭隘两字评价。看来他初到这个世界的猜测没有错,臻亲王没有被宣布死亡定是因为这些还握着一部分兵权的将军不肯妥协,即使挂帅,忠于他们的士兵就是他们的兵。所以这个皇帝不顾国家安危也要在这种时候排除异己,连个小小的百长都不放过,企图通过清洗军中的人来重建。

    可是新兵又怎幺能和老兵比?训练不够,磨合不成就被拉上战场,赢了才有鬼。只是这一切,与现在的他,都没有关系了。

    “我也是陕地人氏司睿,如今此行要去津金,你先跟着我一起去,落葬的事情回来在办,可好?”

    “一切全凭司少爷做主!司少爷大恩大德,以后我吴飞鹰只能做牛做马来回报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