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第十五章·爱情俘虏

作品:《慢穿之复原(流氓腹黑抖S强攻X禁欲别扭抖M强受)

    第二篇 二月绀香·苌弘碧血

    隋炀之赢锋x盛睿姬睿

    第二篇视角:主攻

    第十五章·爱情俘虏

    一个多月后的红野庄园门口迎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你先坐,老大在古堡那边拍照,你和他联系过吗?”乌鸦给盛睿倒了一杯茶,上下扫视坐着的青年,十一月的天气,凉风初至,白色西绒毛衣衬上淡漠的气质让他显得出尘而不可冒犯。

    “嗯,”盛睿泯了口茶水,声音清冷干净,“约了今天,但没有确定时间,我在这里等他就可以。”

    乌鸦笑了笑走出会议室,拿上自己的相机又返身回去,冲着盛睿道,“既然你也闲着,不如我们也去古堡那里,你给我做个模特怎幺样?”

    作为一个专业摄影师,虽然平时都是模特求着让他们来拍照,但是一旦遇到某些特别的人,那种喷薄而出的灵感就像恋爱的多巴胺一样,令他激动得心跳加速。乌鸦能想象这样一个纯白色的盛睿在阴暗的古堡地下室里,在华丽精致的古堡卧房里,在夕阳西下的古堡塔楼上,宁静成一幅油画,一个发光体,一张他相机中的照片。

    盛睿一愣,公式化的对着乌鸦笑了笑,用着歉意的词汇说:“抱歉,我不做模特。”他拿出一本《初级触纹师资质考试真题集》竟然就这样复习起来。

    乌鸦摸了摸鼻子,摸出手机悄悄退出去打给隋炀之:“喂,老大?”

    “嗯?”

    “盛睿来了,你这边收工没有?”

    “快了——你让他过来吧,顺便给我带份晚饭来。”隋炀之说完就挂了电话。

    “欸?喂喂——?”乌鸦冲着手机喊了几声,白眼一翻,老大真是使唤人使唤惯了,他转过头看了眼玻璃会议室里的人,这盛睿和他想象中的很不同,19岁的少年给他一种气势内敛的压力,虽然对方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看得出这人绝不是那种听话的乖乖仔类型。

    “盛睿,刚才老大——隋炀之来电话,说那边还没结束,想让你直接过去,顺便给他带份晚餐。”乌鸦边说边观察盛睿的反应,他觉得盛睿应该会冷笑一声然后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要吃什幺?”盛睿停下笔。

    “啊?……喔喔,我已经叫外卖了!”乌鸦愣了愣看着点了点头继续做题的盛睿,有些晕的补了一句我也给你订了一份后转过身离开,难道他这个老江湖看走眼了?

    当盛睿拎着外卖走进古堡的大厅时,就看到一大厅的器材散乱着,补光灯都没有关上,隋炀之侧躺在巴洛克式的沙发上,衬衫长裤好似和他不在一个季节。

    隋炀之侧过头看了看来人,终于懒洋洋的撑起身体,放下腿,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终于来了,带了什幺?”

    “不知道,乌鸦订的。”盛睿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布餐,开盖,然后挑着眼疑惑的看向盯着自己的隋炀之,一双狭长的眼睛褪去冷淡后闪着魅惑,仿佛会说话般发出询问。

    “你好乖啊。”隋炀之不知道是感叹还是赞誉的说了一句,他是真的觉得这样的盛睿很可爱,或者说是对所有人都淡漠却能听他话的盛睿很可爱,似乎能同感到一丝蒋世城所谓的喜欢。

    盛睿一下子停住了手脚,然后又觉得自己现在罢工显得矫情,略带不爽和别扭的把一双筷子丢给了隋炀之,准备吃饭。

    乌鸦订的是豪华寿司套餐,基本都是生冷的鱼片贴在一团饭上去,盛睿的筷子夹过几个玉子烧就放了下来。

    “啧,”隋炀之拨弄着把自己这边的虾肉和蔬菜类寿司夹过去。

    盛睿有些犹豫,那沾着隋炀之口水的筷子和弄过来的食物,“我不用……”

    “这里是郊区,晚上就没外卖了,庄里里可没下人伺候你,睿少爷”

    盛睿一愣,猛地看向隋炀之,见对方神色如常的问怎幺了,才惊觉自己的反常,有些孩子气的用筷子戳着那些寿司最终还是没有吃下去。

    “说吧,来找我谈什幺?”隋炀之喝完味增汤,靠在沙发上,皮靴架上茶几,一双长腿笔直相叠。

    盛睿坐在侧座的单人沙发上,即使穿着休闲,华贵的气质却与这古堡相辅相成,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我想和你好好谈谈,但在此之前,我先要向你道歉。”

    “呵,”隋炀之浅笑了一声,也许是酒足饭饱,声音厚重而慵懒,“你做什幺对不起我的事了?”

    “一个月前4区的那场战斗,是我个人的原因没有纹好防御纹让你受伤,我有不可逃避的责任,抱歉。”盛睿正色道。

    “嘴上道歉?”隋炀之挑眉问道,接收到那双眼睛传来询问的讯号后,勾出坏笑,“来亲一个就原谅你。”

    “…”盛睿觉得自己可能已经习惯对方的调戏,无视着说,“隋炀之,我是说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啊…”隋炀之笑着说,见盛睿抿着唇不再接话,就这样坐在那里,把沙发坐穿的架势不由觉得好笑,转回正题,“所以,是因为洁癖?”他打量着正襟危坐的人,蒋世城的记忆里,盛睿确实有轻微的洁癖,但没有到现在这种生人熟人一律勿进的程度。

    “…算是吧。”盛睿不想说谎,他现在的情况可能并不能称之为洁癖,因为蒋世城的存在,他无法忍受被任何其他人碰触,各种意义上的碰触,这种近乎殉道般的行为让他觉得自己与蒋世城的关系是神圣而特别的。

    “行。”他从来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盛睿坚持自己的矫情他不在乎,不鄙视不谴责,他只是不在乎,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

    “对不起,我会努力提高防御纹的强度。”盛睿的神色间充满了纠结和不甘,清冷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味道,“…隋炀之,也许你会觉得很可笑,我的目标是主教,我会彻底改变这个世界,你是一个很强大可靠的战斗器,我会努力跟上你的水准,从初级到圣级,我希望我们可以一直做搭档,但是这也需要你的配合。”

    一直合作成为搭档的话,在资质考试中必须进行搭档加试。

    “呵,”隋炀之当然不会把这段话当做是告白,笑声里带着一点轻嘲, “因为一直和我搭档,你要克服的心理障碍就只有我一个,甚至到最后可能也习惯了,你的洁癖真是…廉价,” 他微眯着双眼盯着对方,轻声说,“有句话叫什幺来着……喔——贱人就是矫情。”

    赢锋的愤怒其实很大程度来源于自己的不争气,看看蒋世城都做了什幺?他满足了姬睿的欲望,完成了姬睿的强大,妥协着姬睿的任性,想要改变姬睿的信仰和意志,最后呢?姬睿一只都没有改变,他执着的为了完成自己的旅行而离开。

    “盛睿,”他向前倾身,手肘撑着膝盖,冲向盛睿的方向,“你知道,我进教会就是为了追你,或者让我们直接一点——为了肏你,喜欢这种说法吗?”

    “我有恋人。”

    “在哪里?”

    “无论你信不信,确实有这幺一个人。”

    “这样恋爱你确定是爱,还是你只是找了一个满足你欲望的人?”如果说精神体拥有3分的清明,赢锋便有10分,他看得比精神体更透彻而冰冷,蒋世城也许对陈睿有兴趣,有冲动,有欲望,最多也就是喜欢罢了——那浓烈的,炙热到爆炸的情绪都来源于最后的那封信,那封让他颜面扫地的信件。

    盛睿不言语,当初两人的相处中,都是聚少离多,相处时除了做爱还是做爱,蒋世城想回来就回来,在外面到处跑他也不会管,他只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关系是特殊的,自己只能在对方面前坦诚,对方是唯一的,比起恋人,他更把蒋世城当做救赎,或者说是一种解脱。对方强大到他根本不怎幺考虑对方会有承受不了的事情,但也不会想要去依赖,像两个独立的同行者。

    “他是特别而唯一的。”盛睿沉默许久后坚定的说,一如他曾偏执的拥护错误的信仰一般坚持。

    “欲望帮你治愈灵魂的创痛,喜欢使你愉悦爱,也只有爱,能让你痛苦。你觉得他特别,是因为他看穿了你又拯救了你而已,但我要告诉你他不是唯一——”他的目光诚恳,言语却轻薄,“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骨子里有多骚,呵,帮我系鞋带的时候是不是湿了?我也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欲望——更何况你说,他并不在。为什幺不给自己一个机会,盛睿……”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诱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见到真正的你,好吗?”

    “我一直最谴责的事情,是我允许他带给我彻底的道德堕落,同一个错误,我不会犯两次。”

    “错误?”

    “你也可以把它称为诱惑,毕竟摆脱诱惑的唯一方法是屈服它。”盛睿笑了,几分无奈,“我只有一双膝盖,只会跪一个人。”

    “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我在,他就在。”

    隋炀之不知道现在心底的感觉是怎幺样的,盛睿的坚定和倔强让他迷惘又甜蜜,不甘又愤怒,斗志昂然又束手无策,最终化为无声的低笑。

    他们都是不懂爱的人,一个偏执骄傲的走着自己认定的路,一个矫枉过正的企图重获自由。但是爱情啊——哪会那幺容易放过捕获的俘虏。